而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姜晚初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撕扯一般痛。
她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呢？
姜晚初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难受，努力劝自己释然。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扎西仁钦了，那之后转送给谁，都与她无关了。
姜晚初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扎西仁钦。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皮肤，也将她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她才终于明确——扎西仁钦不会来了。
姜晚初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扎西仁钦忙着照顾卓玛，怎么还能记得起她呢？
姜晚初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她的路，终究要她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姜晚初和卓玛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卓玛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仁钦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姜晚初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扎西仁钦读书写字的模样。
那是独属于卓玛和扎西仁钦的少年时光……
她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转头拿了打扫的工具进了屋。
卓玛也拿着工具进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说：“那时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大人都说要不是他不能结婚，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