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同事们说的没错，扎西仁钦确实对卓玛比对自己更好。
她也确实追不上扎西仁钦。
只是她不会为此生气，卓玛那么温柔，也值得被人温柔对待。
姜晚初默默移开视线，轻叹了一口气。
她比谁都更早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放弃了，申请了回乡。
一节课上完，姜晚初把卓玛留下，教她拉手风琴。
“我随便演奏一曲，你先听听。”
说着，姜晚初拿起手风琴，演奏了一曲藏区民歌《南卡》。
悠扬婉转的曲调从姜晚初指尖倾泻而出，流畅生动，让人想到辽阔无际的天空。
一曲终了，卓玛笑着问：“藏区民歌向来口耳相传，没有曲谱，你能演奏得这么熟练，应该练习过很多遍吧？”
姜晚初下晚识点了点头。
卓玛便弯了弯眼眸，打趣道：“我记得这是仁钦最喜欢的曲子，你是打算演奏给他听的吧？”
她话语温柔，没有恶晚，仿佛只是姐妹之间的聊天。
姜晚初却怔了一瞬，心中滋味复杂。
卓玛说的没错。
她确实是在知道扎西仁钦喜欢这首曲子后，才日夜勤学苦练，只想有机会亲自演奏给他听。
可现在……
姜晚初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之前想过，现在就算了。”
“为什么？”卓玛疑惑地问。
姜晚初忍住心中酸涩，缓缓开口：“因为我已经决定，不喜欢他了。”
此话一出，屋中寂静。
姜晚初见卓玛沉默，主动笑笑岔开话题：“午休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回来再学。”
说着，她就拉着卓玛往外走去。
只是一开门，却对上了一双沉静冷淡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