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这句话竟然就这样被自己说了起来。
陆延捂住嘴，动作幅度有点大，两人的衣服都到了一块，摩擦出声。
他的神经也揪到一块。
火车车窗外，恰好是一道引路灯照过。
贺别雁清楚地看见了陆延没被手遮全的、通红的脸颊。
绯红一片，眼眸亮得惊人，水光粼粼。
名叫陆延的那团火，终于在她浑身的血液中，“噼里啪啦”带着四射的火星，从头到脚燃了个透彻。
两人一时都失了言语。
陆延就着窗外时有时无的光，看见贺别雁怔愣的表情。
又看见她眼角的痣，像拖着一道尾光，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此时，上铺的大叔翻了个身，连带着嘟囔了句梦话：“这豆腐又白又嫩的，你为什么不要？不要可就都给别人了。”
陆延和贺别雁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贺别雁伸手拍了拍陆延的肩膀。
“睡觉吧，早上七点钟火车就到站了，到时候顶着两个熊猫眼，还有什么气势。”
头发软乎柔顺，手感很好。
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很好。
确实，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