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没管这闹腾的俩人，找张昊哲去了。
张昊哲正忙着给其他队员发水，被陆延拽住。
“这么面面俱到，到时候队伍里的人张嘴就管你叫妈，离了省队都不能自理了。”
昊哲好心又热心，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很多细节，就是都是选手，他这样太劳累了些。
陆延张望着，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贺教练人呢，又躲到哪里抽烟去了？抠得很，不肯找助理。”
昊哲伸手捏他的脸：“你这张坏嘴，越来越刁钻。”
“贺教练……”他也跟着陆延张望。
“我也不知道，好像刚入场人就不见了，可能去打点什么了吧。”
陆延挑了挑眉：“她？”
贺教练是个女人，全名贺别雁。
比队里的人也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就当了省队的总教练。
长得挺好看，身材也好，就是少了点精神。
爱抽烟，烟不离手。
成天颓颓的，动作慢悠悠的，眼神里的懒劲儿都呼之欲出。
但很神奇的是，队里的人都挺服她管。
可能是气质使然，总让人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陆延听说她上过奥运会，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役了，考了教练证之后被“投放”到新省队带队。
这人每天踩点到岗带训，早到一分钟都是稀罕事。
陆延是觉得她讲得东西是挺有用的，但其他事情她倒是一概不管。
队伍里几个男生倒是成天在说贺教练真好看，还找了个时髦的词，好像是叫“慵懒”，来形容她。
这俩月，什么日常琐事、赛程安排，都落到了陆延和张昊哲头上。
陆延对这人印象，只有——难伺候，且懒。
他叹了口气：“她别在全国赛事上早退，咱们都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