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条斯理地嚼着鸭肉,有点塞牙缝。小满哥趴在我脚边。西藏獚跑进去,妄图替代我在餐桌边的位置。
他们不懂。我这是在思考宏图伟业。不然家里真的要揭不开锅了,除非我还能从蟹老板那里再宰一笔。
我忽的灵光一闪。这么妙的主意,为什么不呢?
当然不能逮着一只羊使劲薅,小花也不会给我这么薅,我需要的只是一笔小小的启动资金,接下来的事全靠我的智慧。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勒索到小花。
我转头问闷油瓶:“你能绑架瞎子么?”
他静静回望着我。哦,这是能,但是问我为何的意思。
我给他比了个钱的手势。
“可以找他家属敲一笔。”
胖子冷笑:“花爷二话不说,叫你撕票。”
我有点沮丧。因为他说得没错。
那得认真想点别的法子了。
比方说,我这趟在杭州一直觉察的不对劲,和一回到家里来,就觉的微妙的错位感。
保不准和花就有关系。
第25章
这天下午,我想既然没什么事做,便带动全家先回民宿打扫一次卫生。工程量颇大,我心觉没个一天半载弄不完。
但当我们提着大桶小桶的清洁用具走到大门口,惊疑地现门口干干净净,没点鸡屎狗屎不止,大门还开着。
胖子咦了声:“难不成有田螺姑娘。”
还没等我们进一楼,一个人从里头迈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原来是海棠姑娘。
“你怎么在这,北京的富贵生活呢。”我问。
小花双手抱臂,看看天空:“下乡求个清静。”
我问他来了多久,他说也就我出门这两天过来了。
“来突击检查看看小邪哥哥有没有把我家店经营好。”
“我人都不在你检查个屁。”
他住里头,大堂还算干净。但其他房间蒙点灰了。先前是有聘请小工的,不过我们外出,没人营业,自然顺便给人家也放个假。
我们仨给债主忙活,债主泡了壶茶,在楼下小院里咿咿呀呀唱歌,兴致十分高雅。弄完了想叫他一块儿回去吃顿饭,他说还有个什么跨国会议。
“敢情你这是非得到网络不好的地方来干最需要网络的事了。”我道。
小花眼睛扫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起灵。我横过一步给挡了他的视线。闷油瓶转头去拿加长鸡毛掸子勾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你倒好,”他说,“挺逍遥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