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和睦的氛围中,公交车驶向远处。
日暮月一回头,就见柳生和胡狼离他有五米远。
他跑过去,说道:「怎麽都不等等我?」
胡狼眼神左飘右飘,看起来就很心虚。
心虚什麽,日暮月不知道。
相较於好心的胡狼,柳生的言辞可以说是相当犀利:「我怕你拳头掉下来砸我脸上。」
日暮月开朗道:「柳生,你好幽默哦。」
柳生淡定道:「过奖。」
回到酒店,洗漱完成,日暮月飞扑到床上:「夜生活,启动!」
你以为他要睡觉了吗?天真!
他可是一名风华正茂丶青春靓丽的国中生,美好的夜晚当然是要打游戏了。
日暮月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屏幕上上下左右激情划拉。
天邪丸冷眼旁观他关上灯,被子披在头顶,努力划拉划拉。手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亢奋暴露无遗,有点诡异。
忍了一会儿,天邪丸忍不了了:「你一定要这样玩消消乐吗?」
那种休闲消除游戏需要这麽大的阵仗吗?
日暮月歪头,眼睛里似是冒着绿光:「可是这样更有感觉,而且我又不会其他游戏。」
天邪丸:「那就不要玩了。」这游戏也不是非玩不可。
「哇,小丸子你还歧视消消乐吗?」日暮月简直不敢相信。
远超常人的目力让天邪丸看清楚了少年脸上过於浮夸的表情,他插刀道:「我不歧视消消乐,我歧视你。」
「嘶!」日暮月战术性後仰,「你37℃的嘴怎麽说得出如此冰冷的话!」
他虚弱撑床,捂着心口:「我受伤了。」
手机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触碰熄屏了,黑暗中只有两道清浅的呼吸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天邪丸後知後觉:「我应该说点什麽吗?」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了。」日暮月动了动有点发麻的手肘,「算了,睡觉吧。」
他的心好冷,只有温暖的被窝能给他一点慰藉。
天邪丸瞅瞅被调到15℃的空调,瞧瞧把自己裹成个蚕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的日暮月。
可能和他的家教有关吧,他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一夜无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城市渐渐恢复生机,而日暮月在安详地睡着大觉……其实也没有那麽安详。
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束缚感,还有呼吸不畅地憋闷。
倏然睁开眼,悉悉索索伸出一只手,扒开盖在脸上的被子,然後就被劈头盖脸的冷空气袭击。
「是谁要害我?!」
「你自己。」天邪丸稚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