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卓玛驾着顿珠带着方晓夏走遍了藏区她生活过的每个角落。
也和同事们战友们拍了合照。
她之前还担心大家会害怕照相机，没想到大部分人都接受良好。
甚至大家还给她送了哈达，和自家做的牦牛肉干、酸奶子和毛毯腰带等礼物。
还有人红着脸给她送了一束火红的格桑花。
方晓夏愣了下，缓了两秒才认出来，这是雪顿节的藏戏演出结束后到后台向她告白的那个少年。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黑了些，也瘦了些，看着更挺拔了，也更有军人的模样。
方晓夏抿了抿唇，正想拒绝，就听到他说：“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了，也不会回来了。”
少年眼圈一红，好像下了什么决心，说：“但藏区是我的家，我不能离开我的家。”
“这束花代表我不能陪你离开的歉意，也是我送你的离别礼物。”
说完他就把那花塞进了方晓夏的怀中。
“希望你能永远像格桑花一样热烈奔放，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说完，他就眼眶一湿，转身大步跑走了。
只留方晓夏看着那格桑花，愣在了原地。
她依稀记得，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像格桑花一样热情，能融化冬日冰雪。”
这话是谁说的？
方晓夏又想回忆，可是无论如何回忆，说出这句话的人都好像隔了一层缥缈的雾，看不清楚。
她只能暂时做罢。
抱着怀里那束格桑花，带着大家给的礼物，请卓玛送她回家。
卓玛却调转了马头，说：“还有一个地方你忘了去。”
方晓夏蹙了蹙眉：“什么地方？”
卓玛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上了马。
天色渐晚，日头低垂，残阳仿佛水彩，在草原上氤氲一片青黄交杂的颜色。
旷野的风入怀，方晓夏故意没有盖毯子，只是静静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