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夏想到这，心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块，冷风灌进去，冻得她浑身冰冷。
她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主动申请了离开，还能保全那最后一点脸面。
想着，方晓夏就停下了脚步，说：“既然卓玛没事，那我就回家了。”
仓央格勒却眉头一紧，说：“太晚了，我送你。”
要是以前，方晓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坦然地接受仓央格勒对她所有的好。
可现在……
她犹豫了下，想到了还在病房中的卓玛。
要是她在楼上看到了他们一起回家，只怕会误会。
于是摇摇头说：“不用了。反正车已经开回军区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可话没说完，仓央格勒就吹了一声呼哨。
方晓夏顿住脚，怔怔看着他。
很快，马蹄声与铃铛声在寂静的夜中荡开回音，一匹白马从夜色中奔袭而来，停了两人面前。
是仓央格勒的马，名叫顿珠。
它一贯性子桀骜，之前，除了仓央格勒，也只有方晓夏可以近它的身。
可后来……
方晓夏看到它那和卓玛辫子一样的，被编得整整齐齐的鬃发，心口一刺。
后来，卓玛成了第三个可以接近它的人。
顿珠在方晓夏手中还有些不服气，常常会不听她的话乱跑。
却在卓玛面前格外乖顺，任由她给自己洗澡、梳毛、编鬃发。
方晓夏想到这，心里有些难受。
仓央格勒却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利索地翻身上马，伸手说：“上来。”
方晓夏看着，默默后退了一步。
白驹有灵，它感觉得出仓央格勒喜欢卓玛，才对卓玛这样乖顺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