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被绳子勒得青紫,有了风雪的阻碍,走每一步都格外困难。
但她却别无选择。
就连曲晚乔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将他们从雪地里带回来的。
回到温暖的房间里,她的身体却久久没能回温。
医生反复检查着顾司宴和顾洵舟,才面露喜色地走出来。
“还好救援及时,两位少爷并没有大碍。”
听见这话,曲晚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她却依旧不想去休息,只趴在顾洵舟病床边,守着他和顾司宴,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顾司宴和顾洵舟陆续转醒,看见病床边的曲晚乔,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谁准你趴在我床边睡觉的?真脏!”
顾洵舟嫌弃地推开她的手,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肿得像是萝卜一样的手,和冻得通红还没有恢复的脸。
曲晚乔缓慢地低头,这才看见身上绳子留下的脏污痕迹,和雪水打湿又干了后皱皱巴巴的衣服,声音沙哑着开口:“抱歉,我马上去换。”
她拖着一身伤痛的身躯,一瘸一拐地离开。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她再次回到顾司宴和顾洵舟的病房外。
刚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司宴,洵舟,你们以后还是对曲晚乔好点吧。”
“虽然以前我们都不喜欢曲晚乔,觉得她太舔了,可这次你们被困雪场,你们舍命相护的许笙笙不顾你们死活闹着要走,是曲晚乔不顾风险拼了命冲进去把你们救出来的。”
“看,这是她当时用担架拖着你们出来的场景,浑身是血啊,谁看了不动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