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宜,边疆那苦寒之地去了绝对会死的!求求你念在和女儿婚姻三年的情分上,放过我们一家吧,岳母知道错啦!”
话语一出,朝臣家眷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是说七皇子一直在宫里养病吗?难道根本不是养病而是去扬州了!”
“我听七皇子的宫女说七皇子这三年可一直没出来过,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宫里。”
“难道说……这扬州刺史沈若熙和七皇子当真是夫妻?”
“别瞎说,当心掉脑袋,皇子身份高贵,岂是一个小小扬州刺史能配得上的。”
六公主会武,所以听力一向极好,她怒极,看向张氏。
他们兄妹六人捧在掌心的弟弟何时让他受过这种委屈,还是在眼皮子底下!
“张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一向沉稳的太子也为自己的弟弟出声:“张氏,你说话可要过脑袋。”
就连太后也站出来为自己疼爱的孙子撑腰,他看着沈若熙怒道:“你们沈家人可真是胆大妄为,我天越最尊贵的七皇子怎么是你一个小小地方刺史可以觊觎的!”
张氏被这一声声来自天越最至高无上的人怒意怔住,久久不敢说话,但流言蜚语岂会就此止住。
沈若熙的眼眸直直看着李承宜,从未离开过一丝视线。她从不畏惧这些皇室贵胄的话,她本就做错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是听到自己母亲说起昔日两人的婚姻情缘,她仿佛有了念想一般,看向李承宜的墨瞳里更是期待着昔日的爱人能够再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即使让她当牛做马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