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一只手握住她两条胳膊,反剪在身后,低声说:“乖一点,明日就下船了。”
那意思,过了明日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逃脱不开,南晚意用力咬他肩膀。
她悟了,凭什么他能一直肆意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也要。
萧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这才对。”
“……?”
他是不是变态?
她手上加重了力道。
船在晃,水也在晃。
水渐渐变温,又变得有些微凉。
水珠溅在身上已有了几分冷意,她扶着浴桶边缘,声音又小又低,生怕被隔壁听见——船上隔音并不好。
最后只能呜呜咽咽地求他,叫他三哥,叫他夫君,好半天他才放过她。
她身上倒是没散架,只是脱力了。
任由萧靳抱着擦干头发,躺到床上,也没管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隔天醒来时,隐约听见外头说快到杭州码头了。
用过早饭,萧靳便将她带到镜子前,开始替她画脸上的黑色胎记。
画完后,她不觉微微叹了口气。
听见宋闻进来禀告说船即将停靠。
萧靳点头拽住她手腕:“走吧。”
南晚意却站在原地,扯住他没动。
他停住:“怎么?”
南晚意抿唇,指指自己的脸:“真的不能把这个胎记画得小一点吗?”
“不能。”
不容商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