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吓地魂不附体,她僵硬地站在诊室门口动也不动,墨镜将她巴掌大的脸遮了一半,她不自觉屏息。
昨晚得知傅怀慊已然确定那一夜是她,现在又来产科诊室等她,一定是问孩子的事。
她昨天在微信上说的没时间「谈谈」试图拖延,谁料傅怀慊做事果断,直接来堵她了。
坦白从宽在傅怀慊这里有用吗?
绝对没用。
温苓看着他朝她走来,她小心脏猛地一缩,她後退一步,手扶着门把手站稳,负隅顽抗了下,磕巴着道:「我丶我肚子里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傅怀慊没什麽表情地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令温苓头皮发麻的话。
「羊水穿刺可以确定生父是谁,温苓,要做吗?」
温苓不知道什麽是羊水穿刺,但只是透过「穿刺」两字就知道是一项很痛的手术,如果要做,傅怀慊一定不会让她打麻药。
无法预料的疼痛让温苓脚软了下,她用力握着门把手才不至於在傅怀慊面前狼狈地瘫在地上。
傅怀慊走到诊室中央停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办公桌下的椅子扯出来,视线淡淡瞧着门口那个墨镜盖住半边小脸摇摇欲坠的少女,「过来坐下。」
「不丶不用。」
距离感眼下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她呆在门口就挺好。
傅怀慊也不多言,迈着平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等等!」
温苓几乎是尖叫出声,生怕傅怀慊亲自『邀请』她过去坐下,她学乖了,立即松开门把手,走去傅怀慊拉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傅怀慊拉出来另一个椅子,在温苓正对面坐下。
「抬头,墨镜摘掉。」
温苓不敢不从,一一照做,跟小学生面对高大威严的老师一般,听话地不能再听话。
傅怀慊目光从她手心里捏着的几张检查单掠过,看她躲躲闪闪的杏眸,「孩子是我的,还是京曜的?」
温苓害怕他,也害怕刚才提出来的羊水穿刺,但不承认,傅怀慊便要逼她去做羊水穿刺。
事已至此,再否认就要多受罪。
她抿抿唇,声音在发抖,「你丶你的。」
她不敢低头,可她坦白承认过後,也不敢再看傅怀慊的眼睛,那里一定盛满了厌恶憎恨和滔天怒火,她立即闭上眼睛,求生欲让她嘴巴像个小机关枪一样叭叭个不停起来。
声调委屈又害怕。
「怀谦哥,我也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进你的房间上你的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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