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站起来,缓缓朝刘湛走去。
“刘湛,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谁都得惯着你吗?”
“你还好意思火。知不知道,做人,脾气不能大过本事?”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很痛苦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这里大家都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明白,错在你,所以,不会有人来安慰你呵护你。”
“你接二连三的犯错误,我没跟你计较,怎么,非要我当众一一计较计较么?”
“偷奸耍滑,心眼长得比藕还多,有危险的任务往后缩,分配给你工作,你躲了。第一批吃的,人人都是两个,你抢了四个。我没揍你,已经是看在节目组的份上了。索性就不给你吃的。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我和其他人合力找来的。”
“道具组轮流背了一路的铁锅。”
“医疗队照顾了伤员还要帮忙杀鹌鹑,拔鸡毛。”
“宣传组的,帮忙把猪肉砸成肉沫,灌火腿肠。”
“连两个伤员病号都不好意思坐着等吃的,一个搭灶台,一个帮忙洗蘑菇。”
“何导和林监制,一直跑前跑后检查人数,核对物资,捡柴火,帮忙煮水,分水……”
“你看看你,除了捡了几根根本不能用的柴火,你还做什么了?”
刘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嘴巴张了又张,可一个反驳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我已经给你留了面子,但你能不能主动长点脑子?”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收拾东西滚蛋。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见一次打一次。我不擅长照顾熊孩子,但我擅长打人。”
程灵走到刘湛面前两米的距离,停下脚步。
刘湛额上开始冒汗。
干……干什么?
想当场打我一顿吗?
只见程灵左手覆在右手拳头上,右手胳膊肘击打在她身边一棵枯死的两米多高的树上。
树中间——程灵胳膊肘集中的地方——“咔嚓”,断开了。
隋:……
我回忆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那天,我呀,想当个坏人,被一把凌空折断的拖把杆,断送了恶人前途。
……刘湛抖了抖。
那树断得干净利索。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并不比那棵树干硬。
程灵足尖往前一抬,接住了倒下来的树顶,轻放在地面。
断裂的两截枯树,跟地面,形成完美的直角三角形rt△abc。
“第二个选项,跟何导先道歉再道谢,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吃干净。之后在队伍里,只要任何不遵守规矩的举动,那就滚蛋!”
“这两个选项,你自己挑。我这个人很好的,不会强迫他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