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大小小的公司，年底忙起来都相当疯狂，陆潇潇虽说只是个前台，这几天接待的客人也比之前翻了两番。
她入职已经半个多月了，和娄明的那些猜测一个都没有成真，除了站得脚有些痛，于上一任工作来说已经算是清闲得多。
和陆潇潇交班的前台年纪也不大，听完她入职前那惶惶不安的想法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的可真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白富美排着队想嫁给江总，他要是潜我我还巴不得呢！”
陆潇潇笑得讪讪的，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离谱。江砚辞通常都是行色匆匆地经过前台，一整天都不会多朝这边看一眼，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帮忙把外卖拎上去。
她曾经也好奇这种级别的总裁会吃些什么，但江砚辞每次的外卖份量都少得可怜，还没有她们两个减肥的女孩胃口大。
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见他吃一口东西。
江砚辞路过前台时，看见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竟然罕见地露出一点笑脸，眸光温柔下来，陆潇潇赶紧闭上嘴，起身鞠躬道：“小江总好。”
说完她差点给自己一耳光，平时跟娄明这样说习惯了，竟然顺嘴说了出来！
江砚辞却不怎么在意似的，朝她点了点头：“还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
江砚辞听到这一句便笑了笑，快步走开了，陆潇潇捧着脸忍不住感慨：“好帅，好温柔，就是江总真的太瘦了，他在减肥吗？”
“江总一直不太爱吃饭，”前辈笑眯眯地看着她，“花痴可以，不要爱上哦。”
这话说得陆潇潇一激灵，她甩了甩脑袋严肃地说：“嗯，绝对不，我少看点言情小说。”
江砚辞刚刚那一刻想到了和江婉莹玩闹的林曦，就好像是大学时候，她们俩像两只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小动物，那个场景是江砚辞穷尽一生也想要返回的。
但是他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今天要去医院谈合作，他穿了一身正式些的西装，冷得脖子和手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车上的暖气却没有开起来，因为江砚辞在这一刻想起曾经的林曦，也是被他以那么残酷的方式拒之门外，衣衫单薄地站在京市的冬天里。
他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副院早就出来相迎，之前江砚辞还在江家工作时就已经和他们进行过一次医疗机械的对接了，但他面上显然有些难色，无奈地说：“砚辞啊，不是我们不想和你合作这次研发的新药品，你父亲那边……”
“院长这么说么？”江砚辞肩上还有些被暖气融化的湿意，他点点头站定，“没关系，阿伯，我在这里等，你问问院长愿不愿意跟我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