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懿也不拆穿他见到这两人就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他道：“只是闲极无聊，与你找些话题。”
陆瑾枭透过帷帽看她，薄纱晃晃悠悠，他看不清这人眼中情绪。
怔忡片刻，他终于问道：“我来盛京，已经听到许多次苏霆屹这名字，你当初为他……负了陆瑾枭？”
季淑懿还以为他会一直逃避这问题。
见他问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想起苏霆屹，她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恶心。
她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音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男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陆瑾枭心中呼之欲出，但他还是故作茫然地问：“他偷了你东西？”
季淑懿摇摇头，看向陆瑾枭，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他偷了阿珩的东西。”
陆瑾枭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季淑懿是被苏霆屹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陆瑾枭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公主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他的所有痛苦。”
季淑懿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陆瑾枭与她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他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她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陆瑾枭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