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面前，听着他的解释，不知真假。
但我觉得，他大抵说的是真的。
因为厉老爷自小就告诫我们：“做人，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人。”
“当前我们富贵，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有其他人的助力，因为百姓们的爱戴所以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不过，厉言所做的这些不用同我说的。
我移开视线：“这些你该同厉伯伯和厉伯母说的。”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念念，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知晓后宫中有多少眼睛盯着我，我想着等我成功了，我就接你回去的，可渐渐地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怕你怪我……”
我和恩一已经见过无数次面，但这却是我出宫后和厉言的第一次见面。
听着他的这些讲述，我的心很平静。
我曾以为，如果厉言某天愿意陪着我说些掏心窝的话，我会感动地一塌糊涂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但现在，我的心底没有一丝涟漪。
有的，只剩从前他和厉家对我的恩情。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所以我从未怪过你。”
“当初我丧父无家可归，是厉家收留了，后来厉家出事，所有人都怪我是丧门星，是你厉言不嫌我带我入宫。”
“我怎么会怪你？”
我又有什么理由怪罪。
若无厉家，若无厉言，怎么会有现在的我？
厉言陡时变得激动：“那你是愿意原谅我了吗？”
我摇头。
“我没怪过你，何来原谅？”
“只是，我们终究回不到过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