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忘了？和念念道歉！”
厉言瞪了我一眼，嘴服心不服的和我说：“对不起。”
周夫人这才作罢。
但她又叹了口气对我说：“念念，你既来了我往后自会好好教养你做个称职的母亲，唯有你和厉言的婚事我却做不得主。他性子执拗的很，又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他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他们肯收留我，我又如何还能痴心妄想？
我忙不迭的点头。
自此我留在厉府，周夫人教我识文断字、琴棋书画和刺绣缝补。
她若忙了，便让身边的嬷嬷教我。
而厉言，他虽然对我依旧冷淡，但已经不会再像初见时那般没礼貌。
总而言之，在厉家的那段日子我过得也算幸福。
我看向父亲的墓碑，给他倒了一杯他最爱的烧酒在地上。
“爹，你当初说的没错，厉老爷和夫人都是心肠好的善人，你走后我在他们家与亲女儿无异，便是他们的儿子厉言待我也不错。”
“只是让您失望了，我和厉言的婚事终究还是没成，您在下面也和厉老爷说一声。”
说罢，我又在地上倒了一杯酒。
“不过爹你放心，这次我回来便不走了，我打算在这平城陪着你和我娘了。”
“在县城里开个糕点铺子，往后再来的时候我也给你们尝尝我这么多年从皇宫里学来的手艺。”
如今，我孤身一人又是个女子。
我既无走四方的志向，也没什么大女子的本领。
往后我只想平淡的度过自己这一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做个寻常百姓。
我跪在石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这些年关于我的、厉家的、厉言的。
直到地上的雪水都化了，浸湿了我的裙摆，冷气钻到我身上。
我才起身拜别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