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是空的，照片也是空的。
人死了，大家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议论方婧怡的话，纷纷说起了方婧怡的苦楚。
“婧怡太可怜了，吃了一辈子的苦。”
“是啊，娘家丈夫都对她苛刻，真是不幸呀。”
“听说是方家人逼方婧怡打胎，方婧怡才跑的，她只不过想保护孩子，这有什么错呢？”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这方家太不是东西了。”
方父方母听到这些话，站在那儿脸都涨红了，呐呐不语。
唯独方冠英，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严政，眼神闪烁一下。
明明是严政要求打胎的，怎么全算他们头上呢？
倏的，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望去，就见沈恒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领进来了。
方冠英看到这个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打算偷偷离开，就见沈恒将人提溜到中央，冲中年妇女抬了抬下巴：“说吧，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造谣我？”
中年妇女哆哆嗦嗦的，她环顾一圈，正好对上了方冠英的眼睛。
下一刻，她眼神亮了，抬手一指：“是她告诉我，你和方婧怡在废桥那里抱在一起。”
众人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看见了正准备离开的方冠英。
视线中心的方冠英，脸色霎时间白了。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厉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