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先跟盛京时公司的人旁敲侧击了一下,得知盛京时出国了,一时间放心下来。
难怪他这些天这么安静,应该是对自已彻底厌烦了。
只要他不在国内就好说。
从画廊忙完后,初夏打车到龙湾,在门锁上按下自已的指纹,门应声而开。
整栋房子黑漆马虎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摸到玄关的开关,按了几下都没反应。
于是只好摸黑往楼上走,路过客厅时,突然沙发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在找这个?”
初夏被吓的捂住心口,她拧眉看过去,借着微亮的月色,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不是盛京时是谁。
“你不是在国外吗。。。。”
“我要是不让他们告诉你我在国内,你会来吗?”
初夏知道自已这是被瓮中捉鳖了。
她沉吟了几秒,小声说:“能不能打开灯说话,这样好吓人。”
“灯坏了。”他的声音很轻,和之前跟她吵架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看见盛京时的脸隐在黑暗中,只有清冷的月辉描摹着他侧脸的轮廓。
“那你这几天都在这里住吗,怎么不叫人来修一下。。。。”
初夏试图跟他套近乎,可盛京时却变得无比沉静,整个人仿佛没情绪一样,让他看不透。
“手机。。。。能还我吗?”
“可以,你过来拿。”
初夏头皮发紧,她磨蹭着走过去,伸手去拿,刚捏住手机的一角,接着盛京时就一用力,拽着手机将她拉到了怀里。
初夏跌坐在他的腿上,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猝不及防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的目光如同猛兽一般让人浑身发冷。
盛京时的手一寸寸顺着她的后腰游移到她的后颈,然后用不重不轻的力道从后面捏住了她的脖子,逼她靠近他的脸。
“你和蒋随舟什么关系。”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初夏习惯性垂下眼,还不等开口,就被盛京时打断:“你自已知道你撒谎时喜欢向下看吗?”
她后背一顿,抬眼看他。
盛京时捏着她的后颈,说话时唇都快贴到她的唇了。
“黎初夏,你死不改是吧?”
初夏的手指不自觉捏紧了他的衣领,声音发软:“我没想骗你,只是没想好怎么说。”
“照实说,一个字不许落。”
于是初夏只能将和蒋随舟的那段过往简略的叙述了一遍。
盛京时一边听一边看着她,似乎只要在她脸上看见一点编故事的蛛丝马迹,就立刻将她按在身下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