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管他,自顾的去了楼上卧室!
裴靖远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她靠着床头,手按着眉心,一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疲惫模样。
电脑正在开机,散热器出‘呼呼’的声音。
他关上门,走过去的时候顺手将电脑合上了,容箬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别裴靖远压过来的身子又逼了回去。
“伯母的事,我已经打电话去京警局了,一会儿就没事了,”男人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傅南一现在在裴氏上班,她有能力,裴氏没道理不聘用。”
容箬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裴靖远会特意跟她解释,毕竟,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哦。”
男人蹙着眉,似乎不太满意她给的答案,但也没过度的强求,“那对母女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睡一觉,我让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
裴靖远的温柔就像是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的切割着她脆弱的神经。
容箬摇头,一张脸又冷又沉的推开他,“我自己能处理。。。。。。”
人总是不能一直依赖的。
裴靖远为她做太多事了,所以,她才会一直放不下。
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只驴子,而裴靖远就是挂在前面的胡萝卜,看似离得近,却永远也触碰不到,偶尔晃动的厉害,能舔一口!
“箬箬,别任性。”
男人的下巴绷得紧紧地,努力压抑着心里膨胀的火焰。
他人都已经到s市了,接到李秘书的电话,又推了应酬赶回来!
他担心她,紧张她,偏偏她还不领情。
容箬抱着腿,下颚靠在膝盖上,大睁着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我就是任性,你可以不管我啊。”
她心里想,别管我,最好这辈子都别管我。
要生要死,让她自生自灭去。
她再也不要做前面吊着根胡萝卜的驴子了,她改吃草,脑袋一垂,各种款式的都有。
“容箬,你到底在闹什么?”裴靖远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撑在她身侧的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浮凸出来。
容箬掀起眸子,里面还噙着泪水,如被洗涤过的蓝天,格外的湛蓝高远,“你不会是要想打我吧。”
她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如果靖哥哥真打她,她躲还是不躲呢?
裴靖远吸了口气,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嫣红的唇,他极力克制着将视线转到一边,“被打也是你欠收拾,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我一直都在,你可以依靠的。”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肩膀,好结实、好宽阔,好想依靠一下,但是,她不可以,上次就摔得鼻青脸肿了,到现在心脏都还疼着呢。
“万一你走了呢?”
裴靖远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眉眼深沉的盯着她:“不会。”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明明,上次就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
爸爸也说过,他永远都是箬箬的人,永远会保护她。
可是,这个誓要保护她的人最后打了她。
而曾经说永远会在她身边的裴靖远也不要她了。
都是骗子!
裴靖远被容箬推出了房间,这次,她迅的甩上了房间门,沿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裴靖远走没走,外面安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容箬目不转睛的看着地板,“靖哥哥,我求你,别再管我了,我没有哥哥,也永远不需要你像哥哥一样保护我,你忘了吗?箬箬是打不倒的女金刚啊。”
这扇门,不隔音。
外面没有动静,估计是已经离开了。
这样也好,她就能肆无忌惮的软弱一次,把心里憋着的通通都吐出来。
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承受不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