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这喝成这样,我哪敢让你回去啊,”6怀眠将她按在沙上,“万一遭人先女干后杀了,我去哪找个这么乖巧的妹妹啊。”
刚听前几句还挺感动的,后面这句一冒出来,她都有杀人灭口的心了!
伸手捧着他的脸,一脸委屈的唱道:“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他险些没将胃里的酒吐出来,拨开她的手,“靠,年夜饭都要酸出来了。”
容箬今晚的酒品还是挺好的,喝醉了就蜷在沙上睡觉,6怀眠担心她,也不去陪妹妹了,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箬箬,你没事吧,想哭别憋着啊,我跟你说吧,看你这样,我心里也挺难受的,其实,大哥跟傅南一是清白的,你别看他们好像有奸情,其实比白水都清。。。。。。”
容箬脑子晕晕的,想睡觉,6怀眠又一直跟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的响,她实在受不了了,伸手将他壁咚在沙上,“好好的一个丰神俊朗的小伙子,怎么长残了呢,跟个话唠似的。”
6怀眠绷着身子,努力跟容箬保持距离,“你要不起来,我就不是长残了,我Tm要被打残了。”
容箬扁了扁嘴巴,手一松就扑到了6怀眠怀里:“都怪你,我想做个安静高贵的美女子,结果你非让我以如此壮烈的方式告别,这Tm多丢脸啊。”
裴靖远眸色幽深,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捏着酒杯的手稍稍用了力,一声脆响,高脚杯在他手里碎成了无数瓣!
这点动静,不足以引起注意,只有坐在他身边的傅南一看到了。
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溢出来,傅南一急忙拿纸巾替他擦拭,又怕把玻璃碎片更深的压了进去,也不敢用力,不消片刻,纸巾就染成了鲜红的一片。
她吸了口气,“我去让她过来。”
“我没事。”
裴靖远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重抽了张纸巾按在掌心。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深不见底,傅南一沉默的喝酒,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揪着:“就算知道我当初是被迫跟你分的手,你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裴靖远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该说的,在清远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
。。。。。。
聚会结束,容箬已经醉过了,她本来就是因为喝得太急才脑子晕的,上了几次厕所,基本没事了。
门口。
等司机开车过来的几分钟,裴靖远低头点了支烟,对傅南一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傅南一心里一沉,飞快的看了眼旁边捂着嘴、眯起眼睛打哈欠的容箬:“你呢?”
“我送容箬。”
6怀眠将手搭在容箬肩上,“大哥你送傅小姐吧,人家人生地不熟的,多尴尬啊。”
容箬也觉得跟裴靖远独处停尴尬的,一个劲的点头!
裴靖远沉沉的看了她一分钟,转身坐进了司机拉开车门的车里!
。。。。。。
6怀眠找的代驾。
车子驶出一段路后,他降下车窗,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介意吗?”
容箬摇头,蜷着身子准备继续睡。
刚闭上眼睛,6怀眠就说道:“箬箬,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有大哥憋的慌,他对你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Tm以前就。。。。。。”
意识到自己说过了,他狠狠的抽了口烟,“总之,我哥没有对不起你,他跟傅南一也不是男女关系,当初裴家出事,是傅南一拿着刀抵着自己的心口,逼得傅老不得不拿出了2。7个亿注入裴氏,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裴氏能够起死回生,毕竟,那时候的大哥在所有人眼里,都还只是个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只懂得冒险烧钱的纨绔子弟。不管傅南一为什么跟大哥提分手,就冲着这份恩情,也得还是不?现在她有困难,大哥拼着让你误会也得帮。”
裴家的事,容箬知道,那是裴伯父在世时谈的最后一单子,却被人算计,亏了裴氏的半壁江山。
当时,连国外的报纸都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她一听说就匆匆的从国外回来,幸好的是,第二天,裴氏的危急就解除了。
那时候,她只知道慕锦年不顾众意,拼着慕氏破产的风险拿了十个亿给裴靖远,却不知道,其中还有傅南一!
外面的霓虹映着6怀眠英俊的侧脸,格外的疏离冷漠。
“虽然,我和傅南一的性子合不到一起,也不喜欢她身上桀骜不驯的女王范儿,但说真心话,如果大哥要和她在一起,我还是支持的,至少有情有义不是?”
容箬不说话。
是啊,有情有义!
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步,应该是很爱的,大概,真的要怪岁月弄人。
车子停在青岚小区,容箬推开车门下车,转身正准备跟6怀眠告别,他已经升上玻璃,车子迅擦着她的身体驶过。
容箬皱眉,这几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才一会儿工夫就翻脸了。
出了电梯,她低头从包里掏出钥匙,刚抬头,就看到倚着她门口的墙壁站着的男人,指间夹着一点红光,高大身影宛如雕塑,静谧的眸色里蕴藏着翻天覆地的汹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