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愣在原地,直到容景天走了,她都还陷在刚才那段话里。
就因为生意,就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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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回到警局,王露跟她说话也没理,直接坐到位置上,手撑着额头出神。
很少接触到这些复杂的灰色地带。。。。。。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她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还是靖哥哥和爸爸。
桌上内线电话在响,王露见她许久没反应,就帮她接了。
推了推她,“头儿找你。”
容箬推门进去,6冉白低着头看省厅下来的文件,听见敲门声,将另一份封好的资料往前推了推:“你研究一下这里面的案子,做个分析报告,后天早上上班之前,到我的邮箱里。”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才疑惑的抬头,皱眉,一双眸子又深又沉,“你的脸怎么了?”
容箬胡乱的擦了两下,拉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我能不能找你谈谈心?”
这种事,她也只能跟6冉白吐槽了。
6冉白将文件推到一边,点了点腕表:“按时收费。”
容箬想了想,慎重的说道:“这是一个伪岳父和伪女婿,相爱想杀的故事。”
6冉白本来想喝口水,但听到她的开场白,就放弃了。
他怕忍不住喷出来。
“嗯,你继续说。”
容箬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加了一堆生动形象的形容词,像讲故事一样说了一遍,长长的吐了口气,“总之,就是我爸也不知道是找人还是亲自动手,拿枪在靖哥哥肩膀上打了个洞。”
“讲完了?”
容箬点头。
6冉白端起杯子喝水,容箬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吧,作为警察,我应该在听到这么令人指的行凶经过后当场拿手铐将犯罪分子铐起来,但他是我爸,我一时没忍心,就把他放跑了。”
6冉白好不容易将水咽下去,“你既然知道令人指,能不能Tm的严肃点。”
容箬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我怕我严肃了,会想哭。”
“那就哭出来。”
他的态度不容置喙。
这样的容箬,其实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那种并不明显,却酸涩的疼,整颗心都像是揪在了一起。
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就连这种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被她说来,都好像是一种可以打的乐事。
“容箬。。。。。。”他抿了几次唇,才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你可以哭的。”
容箬吸了吸鼻子,笑着瞪他,“哪有人劝人家哭的。”
话虽如此,眼眶却迅红了。
她可以承认很多的伤心痛苦,却经不住别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星半点的安慰。
“容箬,你爸爸跟裴靖远的事,你别插手,商场上,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有你在中间,他们会注意分寸的。”
“真的只是商场上的事?”
她总觉得,另有隐情。
“裴靖远就该带你去见识见识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再说了,刑警队见得还少吗?哪一年没几起因为商业竞争杀人的案例。”
容箬的心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如果爸爸和靖哥哥也。。。。。。
6冉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我跟你保证,你爸和裴靖远,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手段上,容爸都不是裴靖远的对手,而裴靖远顾及容箬,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不容易掀起太大的风浪!
下午下班,容箬特意绕到东城区的元祖蛋糕房买妈妈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路上接到郁七七的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的抱怨道:“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个奇葩。”
下班高峰期,路上人多车多,她急忙将车停到路边,接了蓝牙。
“今天我去门诊坐诊,遇到个奇葩,被蛇咬了喝雄黄酒解毒,结果中毒更深,送到医院来都嘴青脸轻的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白娘子上面是这么治的,气得我当场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