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唇,喉咙像是哽了块硬物,根本无法出任何声音。
舒弯‘哼’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带出的效果,瞪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容箬想拉住她,试了几次,手都僵硬的抬不起来。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商场,坐上车,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她就像是没有思绪,仅凭着平常养成的,根深蒂固的习惯在做这些事情,她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根本没办法思考。
只知道,她要去问靖哥哥,问爸爸。
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切,到底都Tm怎么了?
容家和裴家,曾经是那么好的世交,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车子驶出停车场,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容箬踩了一脚刹车,等那人走后,才缓缓启动车。
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车子停在裴家,她甚至忘了拉手刹,解开安全带就往里跑,钥匙都没拔。
“容小姐。”
邱姨跟她打招呼,她置若罔闻的掠过她往楼上跑,用力推开裴靖远的房间门。
魏澜清正在给他换药,听到这么大的动静,险些抖了抖!
皱眉,“容妹子,幸好我经历过大风大浪,换个年轻的,被你这阵仗一吓,这镊子跟棉球能戳进他肉里。”
裴靖远抬头,视线隔着灯光,讳莫如深的看过来,薄唇的弧度清浅不定,细听,还有一丝冷意,“怎么了?”
他裸着上半身,肩膀上的伤口被魏澜清挡住了,她看不到。
容箬机械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肩膀上被药涂染过的伤口,这形状,太熟悉了。
魏澜清总算觉不对劲了,看了眼裴靖远,那意思是,你惹到她了?
裴靖远淡然的拉过睡衣,“澜哥,你先出去吧。”
擦。
这个称谓,可真稀奇啊。
魏澜清离开后,容箬在他身边坐下来,也不说话,就是默默的拉开他的衣服,看伤口的位置。
裴靖远皱眉,将衣服拉过来。
容箬又固执的拉开,裴靖远拉过来,她再拉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裴靖远索性不管了,看着她的一双眸子心思难辨!
“怎么了?”
其实她这副样子,裴靖远多少是知道原因的。
容箬咽了咽唾沫,嗓子干得要冒烟了,“靖哥哥,这件事,是不是跟我爸有关?”
她的声音沙哑,又努力想提高音调,所以显得有些怪异的尖锐。
裴靖远抿唇,波澜不惊的与她对视,良久的沉默让容箬整根神经都绷紧了,“不是。”
男人姿态优雅的靠着床头,他虽然否认,但身上突然变得深沉冷漠的气势却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这件事就算不是爸爸主使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裴靖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就要落在她顶的时候,容箬突然站起身子,太急了,身子摇晃了一下才稳住。
她深深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眼神里有心疼、愧疚,还有更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哽住了。
转身快跑出了他的房间。
“容箬。”
裴靖远皱眉,楼下传来邱姨的低呼及花瓶坠落的碎裂声。
迅穿好衣服并掀开被子下床!
楼下,邱姨正在收拾碎片,容箬已经不见了。
“少爷下来了啊,好些了吗?”
她并不知道裴靖远中枪受伤的事,只以为是感冒,病的有些厉害而已。
“嗯。”
晚上,别墅区清冷的有些渗人,绿化好,人气少,路灯从头顶照下来,将影子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