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邱姨的声音。
容箬松了口气,急忙问道:“靖哥哥呢?”
“少爷还没起床,大概是生病了,起晚了。”
这样一说,容箬整个人都急了,“严重吗?”
裴靖远的作息向来规律,如果是一点小病小痛,不会到现在还没起偿!
要是平时,她肯定立刻就请假去裴家了,但现在有案子,走不开,只好事无巨细的询问了一番。
邱姨笑着安抚她:“昨晚澜医生来过了,说是感冒了,加上最近工作繁忙,才会来势汹汹,修养两天就好了。撄”
再三确认没有大碍,容箬才松了口气。
但心里还是不放心,一下班,就匆匆赶到了裴家。
邱姨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容小姐来了,少爷在楼上房间呢,正好粥已经熬好了,你顺道给他送上去。”
这还是容箬第一次进裴靖远的房间,站在门口敲门的时候,甚至有几分紧张。
她其实无数次的想象过裴靖远的卧室。
简单干净的色调,明亮的光线,深灰色的床单被套。。。。。。
门开了。
容箬已经习惯性的绽开了笑脸:“靖。。。。。。”看清眼前的人,容箬一下子就咬到了舌头,细微的刺痛让她皱起眉,“舒弯?”
一段时间没见,她身上的女强人气势更盛,几乎能清晰的感知到那股咄咄逼人的冷意。
她哭过,眼眶还是红的,幸好没化妆,没有出现一道道黑的、白的沟壑。
容箬偏着头去瞧里面的裴靖远,心里不高兴,直接就透过她的表情表现出来了,这算不算抓奸在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适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只是,还没等到她先火,舒弯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来。
“舒弯。”
床上,裴靖远本来只是假寐,听到敲门声就醒了。
他深沉而内敛的眸淡淡的看着舒弯的背影,整个人还是很虚弱,气势与平时相比,也弱了些许。
容箬心思全在裴靖远那里,等反应过来,避开的很狼狈。
心头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你有病啊,一言不就出爪子,会走点猫步就当自己是猫了啊。”
一吼完,想起裴靖远看着的,顿时恹恹的成了小绵羊。
她怎么能在靖哥哥面前如此暴躁呢,不好,不好!
裴靖远半阖着眼睛,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大碍了。”
舒弯咬唇,回头看着床上的裴靖远,她从来没见过他躺在床上,说话都很累的一面:“你就护着她吧。”
舒弯走了,容箬才慢腾腾的挪进来。
裴靖远神色憔悴,眉头舒展:“不是有案子,怎么来了?”
容箬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边上,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贴着他的额头。
嗯,温度正常。
“邱姨说你病了,我打你手机又关机。”
她身上穿着民警的制服,有点大,衬着她娇小的脸庞和略显凌乱的短,有些稚气。
“嗯,不过,已经没事了,”裴靖远看了眼她端上来的白粥,“饿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有点撑不住了。
容箬是警察,对血腥味的敏感程度虽然不及医生,但和普通人相比,还是高出一筹的,当即问道:“你受伤了?”
“昨晚没开灯,膝盖蹭到柜子的棱角上了。”
他说得平淡自然,虽然牵强,又挑不出错,“我看看。”
说完,就要伸手去掀他的被子,裴靖远一把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调侃:“没穿裤子,你确定要看?”
容箬红着脸嗔了一句,抡起拳头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男人脸色一变,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转瞬间白了一片!
容箬正好起身去拿碗,所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舒弯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公事上不大顺利,所以迁怒你了。”
“哦,”是不是迁怒,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裴靖远不想让她知道,舒弯也必定不会说。
她拿着勺子喂他喝粥。
裴靖远顺从的张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