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容箬捧着的意大利文原版书,淡淡的沙哑道:“你看得懂?”
容箬左右翻了翻,脸上没有半点被拆穿的窘迫,“看不懂。”
她在语言方面没有天赋,能把英语考过级,已经是极限了。
别人学钢琴、法语、意大利语。。。。。。的时候,她都在看犯罪心理学的书,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咖啡厅,分析周围的人的心理。
容箬的神色没有很大的变化,脑子里却已经乱糟糟的搅成一团了。。。。。。
刚才,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冲动。
然而,这份隐忍就像被突然点了暂停的电视画面,突兀得没有任何过度!
她放下书,开始找画素描的纸。
看到那一堆杂乱的线条慢慢组成一幅图画,心情也就跟着好了。
裴靖远处理完手中的事,见容箬正专心致志的画画,便随便抽了本书看。
也没怎么看进去,身体的燥热虽然已经平复了,但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丝韧细的冲动,像火苗,倔强燃烧。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灯光下,皮肤白皙得如凝脂一般!
睫毛很长,垂眸的时候,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影子。
容箬心情不错,左摇右晃,小声的哼着歌。
裴靖远放下书走过去,就听她唱道:“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妈妈说鼻子长才是漂亮。。。。。。”
再看画纸上简单勾勒出的图案,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眯着狭长而幽深的眸,抬手拿过她手里的素描纸。
看五官轮廓,和他有七分相似。
她哼歌时,正好在勾勒某处少儿不宜的位置,只是,这画的着实丑了点!
看到他脸色不愉,容箬急忙辩解:“这不是你。”
“你除了看过我的,还看过谁的?”
他的情绪处在极度愤怒的顶峰,按着太阳穴,狠狠的看了眼她:“关禁闭。”
容箬咬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手里被捏得面目全非的素描纸,“还没画完。”
她的厚颜无耻,险些没将裴靖远气得吐血,如果不是从小养就的绅士风度迫使他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手,他简直想拧住她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
画裸男,这是个女人能做出的事吗?
“你画的,这能看吗?”他指着某处,“还有这,分明就是根黄瓜。”
容箬无辜的看着他:“这就是根黄瓜啊,还被咬了一口呢,你看,他的手背在身后的吗?”
说完,怕他不明白,还特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裴靖远的脸色青白交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今晚,就给我在书房呆着。”
他拉开门,大步离开了。
书房的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都在抖动!
。。。。。。
早上下楼。
没看到靖哥哥。
邱姨在客厅里插花。
“邱姨,靖哥哥呢?”
“少爷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吩咐了我给你熬红糖水,估计已经凉了,我马上去端出来。”
容箬吐了吐舌头,估计,昨晚真将他气得够呛!
到了警局,居然看到这个点,本应该已经在北京的6皓。
还是一头金黄色的头,黑色紧身T恤、牛仔裤,稳稳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搁在桌上。
他身上,有一种属于少年的张扬和桀骜,朝气蓬勃!
她走过去:“你不是回北京了?”
6皓心情很臭,“警察局你开的呀?飞机场被个神经病泼了一身泡面,我不回来,难道穿着那身回北京啊。”
容箬竟被堵的无言以对。
6冉白拉开办公室门,“容箬,进来一趟。”
“师傅。”
容箬先注意到的,是他办公桌上,一团揉皱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