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抬手捂住脸——裴靖远对她,一直像兄长一样进退有度、言辞谨慎,突然听到这样直接*的荤话从他嘴里说出,除了羞涩,还有点尴尬!
一米八的床,容箬躺下后,还剩大半的空位。
裴靖远将她拢在身下,拉下她的手,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箬箬,外面沙太小,不舒服。”
容箬咬着唇,外面的沙对他而言,的确是小了点。
她的思维是单线式的,想到两个人都有过亲密关系了,索性往旁边挪了挪。
再者,她也舍不得让裴靖远睡逼仄的沙!
上次做完,她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几乎是他一停下,就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清醒着同床共枕,这还是第一次。
鼻息之间缭绕的全都是男人淡淡的气息。
窗帘拉上的,关了灯,房间一下就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裴靖远的手环在她的腰上,没有任何越距的举动,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沉稳低缓,容箬睁着眼睛,还在想傅南一。
忘了改,后来就忘记了。
这话听着是一个意思,但细想之下,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
早上起来,裴靖远已经走了,桌上放着张字条:“阿阮的案子还没彻底解决,这段时间不要乱跑。”
上次去老挝,容箬基本上没公开露过面,他倒不是太担心阿阮手下的人报复到她身上。
不过,还是派了人暗中保护她。
这点,他没告诉容箬,怕她有心理负担!
刑警队除了6冉白,其他人闲的都快生蛋了,胖子托着腮,将鼠标点的啪啪响:“要不,我们背个背篓去山上挖尸体吧,说不定能现一桩冤案。”
这话,引来办公室一众人的怒气。
如果是其他职业还行,偏偏他们是刑警队,盼着有案子,不是间接盼着有人死吗?
容箬的手机响了,是个没有半点印象的陌生号码,且,不是本地的。
“我是容箬,你好。”
那头静了几秒,才传来女人成熟妩媚的声音,似乎还轻笑了一声,“容箬?给靖远写了68封情书的那个小妹妹?”
这种调子,是容箬一直想模仿,却屡屡失败的,属于成熟的、透着女人味的都市女强人才有的气息。
她曾固执的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和裴靖远站在一起,才是匹配的!
根据气场的第一感觉,容箬能简单的描绘出对方的外形容貌。
深棕色的长卷,五官很大气透着经过世事淬炼后由里到外透出的妩媚,身材高挑,清高傲慢。
容箬捏着电话,咬唇,中学时代,情书是表白的一种趋势。
她只是顺应了这种趋势,但被傅南一说出来,却让她有几分无地自容的尴尬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