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箬,我是男人。”
他微敛着眉目,尽量压抑着心里那股膨胀的戾气,怕会吓到她。
酒店的灯光是那种惨白惨白的,照进他的眼眸里,淡得透明。
容箬虽然神经大条,但男女有别这样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跟裴靖远太熟了,她又经常没脸没皮的赖着他,所以经常模糊了这个界线!
她咬着唇,一双眼睛澄澈透明,盛着对世界美好事物的期待,这让裴靖远觉得在她面前讨论这种阴暗的话题很龌蹉!
“懂了?”
见容箬不说话,他以为是被他吓到了,声音越的柔和。
他抬脚要走。
刚才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伸手去掀他的浴袍,还皱着眉自言自语:“我从来没把你当女人啊,难道,是你的男性器官长得不明显,才特意解释?“
裴靖远从懂得男女之事到现在,没这么狼狈过,几乎是粗暴的拂开女人柔软的手,暴跳如雷的吼道:“容箬。”
见他生气,容箬一脸惶恐,不安的绞着双手,“对不起靖哥哥,我。。。。。。”
话没说完,眼眶就泛了红。
急忙低下头,似乎委屈的不行,又不想被他看到。
其实,她是实在忍不住笑了,让你凶我,活该!
抓捕行动陷入僵局,整个刑警队的人都在忙,她现在在出公差,不适合做某些事。
而且,裴靖远身份特殊,虽然是上级领导批准的特别证人,但由于他的身份,见过阿阮这一点,恰恰也成了大家避讳的。
刑警队都住在这层,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翻阳台过来。
“乖,去睡觉,我去给你拿东西。”
他只当容箬还是个未长开的孩子,对男女之事,可能真不明白。
容箬没再闹他,乖乖的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裴靖远很快过来了,冷着脸将捏成一团、还带着他体温的某个小物件丢给她。
她红着脸,在被子里迅穿上,见裴靖远还穿着浴袍:“靖哥哥,你怎么不换睡衣啊?”
“睡觉。”
男人满脸戾气的瞪了她一眼。
他能说,浴袍厚实,能盖住某个不听话的东西?
。。。。。。
早上起来,裴靖远已经没在房间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爽的衣服。
她昨晚换下的湿衣服也不见了,估计是送前台洗了。
来不及甜蜜,匆匆换了衣服去会议室集合。
这个点,大家都开完会在忙了!
“师傅,对不起,我迟到了。”
6冉白神色冷峻的看了她一眼,当着其余人的面,沉声说道:“原地俯卧撑5o个。”
做完俯卧撑,会议室就剩下他们俩了。
容箬气息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