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垂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6冉白以为她知道错了,语气缓了缓:“还有哪里难受?”
没反应。
安慰女人,是他最不擅长的事!
就在他憋不住想上前拍她一巴掌的时候,容箬吸了吸鼻子,抬起小脑袋,“师傅,我吃错药了。”
“啥?”他下意识的反问了一遍。
容箬鼓着眼睛与他对视,“我吃错药了,我明明想吃的是感冒药,不知道怎么就拿错了,”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见6冉白还绷着个脸,嘴唇一扁,“那案子还没结,证据被我给吃了,抠出来还能用吗?”
6冉白直接让容箬给弄没气儿了,撩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你还是躺着不说话好。”
***
容箬在医院里睡了一晚,6冉白体谅她经历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大善心的许了她几天假。
办好出院手续,她决定去裴家蹭饭。
刚进裴家的门,本来乖顺的蹲在郁七七腿上撒娇的七宝凄厉的叫了一声,瞬间立着尾巴跑的没影了。
佣人替她拿了拖鞋,“容小姐来了,七七小姐刚刚还念着您呢。”
郁七七揉了揉腿上被抓出的红痕,将准备坐下的容箬推着往楼上走,“我哥在书房。”
容箬漂亮的小脸垮下来,握着楼梯扶手不肯走,“我不找靖哥哥。”
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那晚的事,她不想瞒着靖哥哥,但是告诉他——
不行不行,他肯定会嫌弃她的。
“舒弯在上面。”郁七七下了一剂猛药。
容箬骤然回头,郁七七刚想点头确定,她突然拨开她的手往楼上冲!
就算不要她,她也不能让靖哥哥被猪给拱了。
她刚将门拧开条小缝准备偷听,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舒湾那张高贵美丽的脸上阴云密布,与容箬碰了个面对面。
容箬理亏,急忙扬起粉唇冲她笑了笑。
舒湾冷冽的视线几乎将她射成筛子,“容箬,靖远是永远不可能接受你的,除非他能。。。。。。”
“舒湾。”
裴靖远端坐着靠在椅背上,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深沉的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
他的声音和平日里并无差距,却无端着透着一股子令人惊慌失措的压迫力!
舒湾回头,一头长卷衬得她精致的五官妩媚动人,她嘲弄的勾起红艳的唇角,“靖远,前晚,是我回国的接风宴。”
容箬唇瓣一抿,原来,他去宏宁是参加舒湾的接风宴。
裴靖远走过来,他指间夹着香烟,烟雾轻袅,徐徐上升,随着他的走动,烟雾散开,仿若在他周身蒙了层薄雾。
舒湾继续道:“为了她,你当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