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许青杨，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十分脏乱，看起来十分疯癫。
“之前不是说他家里的事对他没有影响吗？他为什么……”
他以为，即便许家出事，也不会影响许青杨的物质生活，许青杨仍然可以做大少爷。
而之前秦宇泰说，许青杨不见了。
他甚至以为许青杨是躲起来散心，可现在看来，许青杨只是躲起来想着怎么报复社会。
“他接受不了家里变成那样，早在许家出事之前，他就已经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宋星衍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想到自己女儿可能的处境，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中掉出。
“所以如果他真的伤了人，最后很可能会毫无惩罚？”
“我不知道，先赶去再说。”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水泄不通的地方，宋星衍下车后朝学校的方向狂奔，到了警戒线的位置被人拦下。
学校保安已经自发拦住路人和学校其他学生。
宋星衍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许青杨狰狞的面孔，大脑一片发懵。
倏地，他瞥见趴在地上的小女孩的书包上的挂件。
学校统一学生服装和书包，但小橙子书包上的挂件，是他亲自为小橙子绑上去的。
他登时脚下一软，往后倒去。
孟清窈扶住他，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那是小橙子的书包。”
他甚至不敢大喊，怕刺激许青杨继续伤害别的小朋友。
可他的女儿，就那样趴在地上，甚至都没人能去救救他。
离得远，宋星衍都判断不了趴在的孩子身上有没有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孟清窈捏住他肩膀的手突然使力。
更绝望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地上的孩子不是小橙子，小橙子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