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曲长安自然知道他的猜忌和顾虑，将手上另一份文件递给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套说辞你肯定不信，但我恨曲青山，这一点我和你是一样的。”
她转动着轮椅，靠近顾燕南，眼神恳切，轻轻牵起他的衣角，就像小时候那样。
“下毒的证据，需要人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姐姐这件事我做错了，我也想弥补一点，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全都告诉你了。”
顾燕南看着她的手，轻轻将衣角抽出来，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最好别被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
虽然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曲长安听着关门声，她知道，顾燕南相信了。
顾燕南拿着手上两份文件，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他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助理，“去查一下。”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红色的灯映入顾燕南瞳孔，手指无节奏地敲着长椅的扶手。
时间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
门缓缓打开，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顾燕南立刻站起身，焦急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沉默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