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总查到了不少啊。”
曲长安却丝毫不松手上的力气，“或者说……姐夫？”
顾燕南眼神示意偷偷绕到曲长安身后的保镖，接着安抚她。
“既然你也知道你和江渐雨的关系，又为什么要害她？”
曲长安余光却瞄到了偷偷接近的保镖，冷笑一声。
“让你的人，滚远点！”
听到这句话，保镖不敢再靠近，停在了原地。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如果一个颜前你来找我，我可能会答应你的条件，可是脑瘤专家治不好我的艾滋，也治不好我这么多年的心病。”
曲长安的眼里似乎有些泪光，“凭什么我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凭什么江渐雨就能过这么好！”
顾燕南看着眼前情绪暴走的曲长安，此刻也有些慌了神。
“可阿颜这些年过得也并不好，当年差点就死了，你该怪的人是曲青山。”
曾经如果他能这样毫无保留的站在江渐雨身边，她大概会很高兴吧。
可现在江渐雨眼神却再无波澜，甚至垂眸看了一眼脚下，陡然拔高的视野让一切都显得渺小，下面围了不少人，曾经嘲笑过没嘲笑过她的女佣都在下面。
她就这么看着，失血过多，她的头晕沉沉的。
似乎脑海又响起她们厌恶的声音，和十年前妈妈丢下她和妹妹时的话不断重叠。
“别怪妈妈，你们只会是妈妈的累赘……”
可是妈妈，你却为妹妹找好了退路，那我呢？
自始至终，累赘的只有我是吗？
她自以为的好，却害了妹妹，丢下的她成了妹妹的眼中刺。
脑海翻江倒海的疼，江渐雨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漫天的雪花模糊了顾燕南的脸，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小了很多。
脑海里响起一道蛊惑般声音：“不如去死，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死了……一切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