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渐雨瞬间脸上失去所有血色，紧紧咬着唇。
春天明明是个充满生机的季节，江渐雨心里的雪却似乎经久不化。
顾燕南目光冷沉地盯着她，浑身散发出森寒的戾气：“说话！哑巴了？”
江渐雨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声音止不住发颤：“我……”
“招惹完我，就想全身而退？”
顾燕南声音带着危险，一步步逼近她。
江渐雨急促的步伐，和走出医院大门时眉眼露出的欣喜，他全都没错过。
离开他，就这么高兴？
顾燕南手上力道骤然加重，像是要掐碎她：“江渐雨，只要我们还没离婚，就算是死了，我照样能找到你！”
恐惧像滕蔓一样爬上江渐雨的背脊。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什么，瞳孔里逐渐染上不可置信的情绪：“所以，你不和我离婚……就是为了让我永远都逃不掉？”
顾燕南神色讥讽：“我说过的，不赎完罪，哪里都别想去。”
哪怕早就有心里准备。
可真的听到这话从顾燕南嘴里说出来，江渐雨的心还是会痛。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上她这样的人，两个世界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交集。
顾燕南看着江渐雨双眸里的光一点点黯淡，正要说什么。
这时，不远处倏地响起道男声。
“阿颜？你出……三年不见，你还好吗？”
江渐雨蓦然回首，就看见周庭华正站在身后不远处，一脸担忧。
他是当初国家队的队医，算是江渐雨为数不多算得上好友的人。
周庭华刚走出医院，就看见顾燕南正钳着江渐雨质问。
他正准备上前，江渐雨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过来，朝他挤出来一个笑，“我很好。”
顾燕南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等周庭华出声，他就扯过江渐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