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风吹落叶仿若无声。
江渐雨在所有人讥讽的目光中，低下高傲的头，跪在顾燕南面前。
双膝触地的瞬间，江渐雨心中只有活下去的念头，她不想死在众人的唾沫中，只能认错。
潮湿的水泥地泛着难闻的霉味，违心的话从她齿缝间挤出来。
“……顾燕南，对不起。”
江渐雨孱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她脖子前倾着，不复从前完美的体态。
这样的她，再看不出曾经花滑女王的模样。
顾燕南面色依旧冷峻，垂在身侧的手却不断收紧。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听到他这句话，江渐雨撑着地面站起来，身形有些晃荡，却倔强的盯着他。
“你想让我跟曲长安道歉？”
顾燕南眼睛眯了眯，语气满是寒意。
“安安因为你，双腿再也站不起来，江渐雨，你余生都应该为她赔罪！”
江渐雨听到这句话，眼底一片灰暗，大概低血糖又犯了，眼前有些发昏。
她知道多说无益，按照顾燕南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知道了。”
轻轻地说了一句，江渐雨转过身，踉跄着准备离开。
顾燕南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下意识伸手拉过她，“你去哪儿……”
话还没落音，江渐雨就直直往后倒下。
顾燕南心乱了一瞬，接过她时才发现，她已经瘦的身上的骨头都有些硌人。
记者们蜂拥而上，都准备抢头条，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