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总觉得你的眼泪比尿还脏。」
舒远心下剧痛,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唯一对他好的简云飞辩若两人。
曾经的简云飞会温柔替他擦去眼泪,说「别哭了,我会心疼」,而如今,他只会嫌弃和怒骂。
是啊,自己这样的万人嫌,怎麽会有人喜欢?
即便得到了短暂的幸福,也会很快失去,甚至因此承受加倍的报应!
「要不是我的兄弟们看上了你,我都懒得碰你。」
简云飞冷笑,打了个响指,身後立刻有十名吊儿郎当的男人上前。
舒远瞪大了双眼,疯狂挣扎起来,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滴落:「不要!简云飞,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怎麽,怕了?你在夜店一晚上不也要伺候十多个人吗?我这也就十个兄弟,你伺候好了,我就让人将肾给你养母送去。」
简云飞嘴角高高上扬,盯着舒远惨白的脸,眼里满是嘲笑。
舒远不停摇头,撕心裂肺地大吼:「我去夜店只是卖酒,我没有接客!」
「是吗?你不出卖身体,谁买你的酒啊?别自欺欺人了,我的宋家大少爷!」
简云飞冷着脸,将菸头对准舒远腹部刚做了手术的刀口烫去。
舒远疼得直颤抖,惨白的脸上布满汗水与泪水,凹陷的腹部不停抽搐,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
「云飞,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你保证,咳咳咳,会将匹配的肾脏送到医院!」
舒远满脸破碎,咬牙忍痛,为了救养母,不再挣扎。
简云飞眉头微挑:「当然,我说的话,什麽时候没算数过?」
舒远不屑一笑。
你对宋景曜向来一言九鼎,但你对我说的话,根本就是放屁!
最可笑的是,我竟然都信了!
「你笑什麽,不相信我?」简云飞神色冰冷,一巴掌用力扇在舒远脸上。
「你个贱货,信不信老子乾死你!」
舒远被扇得头晕眼花,嘴角流出一条血线,右脸瞬间高高肿起。
「来啊,乾死我啊!」舒远被打得怒不可遏,他向来脾气好,但他也不是软柿子。
反正他都胃癌晚期了,横竖都是死,最後关头当然要硬气一点。
「干你我都嫌脏!要不是你将景曜从楼上推下,他会坐在轮椅上?他现在无法行走,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在逍遥法外!」
简云飞脸上青筋暴起,连续几巴掌扇在舒远虚弱的脸上,他还嫌不够,用膝盖用力击中舒远脆弱的腹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