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我来。”
照她这样服侍法,能不能赶上朝会还两说。
凌曦松了口气,见他也无须晚照帮忙,驾轻就熟地穿好官服。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步骤,送他出门!
凌曦穿着里衣,送出府门是万万不可,连出这主屋都不行,只能在站在内室朝他挥挥手,请他慢走。
侍沈晏人一走,便关了门,快步朝床榻走过去,然后将自已扔上床。
脚一勾,手一抓,身一滚,将被子裹紧复又睡了过去。
一连两三日都是这般,就算是沈晏近日公务繁忙也回过了味来。
凌曦的行为实在异常。
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非要和他一并起身。
送他出门后,又立刻倒头大睡。
一日两日也就罢了,连续几日都如此,任谁也会觉得奇怪。
这日回来得早些,沈晏特意找了晚照问话。
晚照将自已知道的事儿说了,然后恭敬地垂着站在一边。
“下去吧。”沈晏淡淡道,看不出什么表情。
晚照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
她跟在沈晏身边这么多年,主子什么心思她多少能摸透几分。
这回,怕是真的对凌小娘上了心。
先不说这观山院里丫鬟如云,犯不着要将让她伺候一个妾室。
就拿搬出主屋的事儿来说。
侍妾住在主屋确实不合规矩。
之前凌小娘便提过一嘴,主子也是亲耳听到的,可后来谁都没有再提。
主子也没有吩咐她将其他的厢房收拾出来。
这代表着什么?
况且妾室与正妻毕竟有天壤之别。
一些大户人家的妾室,有时候与丫鬟无异。
都是用来侍奉主子与正妻的。
爷待凌小娘是真不同!
起床不用服侍,用膳不用服侍,甚至允了凌小娘不必等他回府便可先用膳。
最多也就是伺候沐浴了……
想起那些时日在主屋门口的日子,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她不禁轻咳了一声。
也不知道爷这回是否会为了凌小娘去夫人那儿说道。
另一边,王嬷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凌曦这几日在观山院的“安分守已”。
“那凌氏,每日与少爷一同早起,服侍洗漱更衣,送少爷出房门……”
秦氏听着,嘴角弧度渐渐上扬,露出一丝满意。
这凌氏,还算识趣。
丫鬟匆匆来报:“夫人,少爷来了!”
秦氏脸上的笑意瞬间扩大,眉眼都舒展开来。
“快,让他进来!”
沈晏进门,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