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把药举高,不让我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离开?」
「既然你知道虚假之天是什么,那应该也知道,我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这段旅行的风景看腻了,我想去其他地方转转。」
他轻呵一声,「腻了?那你这几晚自瀆时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观察我这么多天。
他敢发问,我就直白解释给他听。反正我在提瓦特唯一在意的人,都目睹现场了,已经没什么包袱了。
「我把你当成性幻想对象,自慰能让我离开前的副作用舒服一点。」
药物的作用有限,虽然可以止痛,却会让我失眠。为了度过漫漫长夜,我只好拿以前写的小黄文当配菜,透过高潮后的圣人模式来让身体放松入睡。
高攻低防的流浪者尤其好用。
我本来还想继续开黄段子玩笑,看他脸红的程度有没有极限,能不能靠下流把他赶跑。太阳穴却开始抽疼,我深呼吸看向窗外天空,试图聚焦在那猫咪形状的积雨云上,可惜没用。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唯一的解药被他拿走了。
「阿散……我求你了,把药给我,不管你要怎么笑我、要我求你或舔你的脚都可以……」
我跪在地上卑微地恳求他。
流
浪者唇瓣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药给了我。
谢天谢地,他留给了我最后一丝尊严。
我拿回药罐,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下两片止痛药,往后一倒,等药效发作。
都说忍痛会伤脑神经,导致变笨,我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思绪确实迟缓很多。大概是这样,才会在流浪者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时,回答他没错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我反问他是不是讨厌我,他停顿了很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真是残酷的温柔。
我知道人偶不能撒谎,所以他才保持沉默,免得用真话伤害只剩半条命的我。
换句话说,他果然讨厌我的自作多情。
我反而安心了。
如果他这时说喜欢我,我说不定会吐在他身上。
「你想离开提瓦特?」
如果是派蒙我就不回答了,但偏偏是流浪者、撞见我这几天想着他自慰的流浪者,我很难把他当空气。
这也许是提瓦特对我最后的仁慈,在跟我开了这么多散草99的玩笑后,特地把流浪者送过来,为我课的金作补偿。
暗恋的心思被事主捅破太羞耻了,这就是我想离开的主因。但实在难以对他啟齿,我只好说因为现世太忙,连做委託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介意帮你做。」
「……?不用啊,把你满命满精后,就没有攒石头的必要了。」
我在他身上投注了很多很多心血,有形的无形的,最后只换来一句质疑我为何把派蒙扔给他。
他只在意派蒙吗?
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等我回过神时,枕头上都是我的泪水。
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床舖另一侧凹陷,流浪者躺上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把我抱进怀里。
「你给了我名字、把我满命满精,就打算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