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羞耻感冲散了刚刚还想侵犯他的意念,我咬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插入撤出哼哼唧唧,还想说点什么,溢出口时全成了破碎呢喃,夹杂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悸动又情动,喘息声彼此交叠,紧握的掌心中沁满汗水,快意越攀越高。
我在他怀中剧烈颤抖,花径收缩将他越绞越紧,他每一下抽插都越发艰鉅,最后停在体内,捧起我的臀部,连同我整个身体往上顶。
眼前一阵白光,我仰起头,呼吸颤抖破碎。流浪者啄吻着我的唇瓣,将新鲜空气灌进来。等我缓过来拾回意识,他把我的发丝塞到耳后,在耳垂上一咬。
「这回很难得,没见你犯病。」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倒不是没犯病,而是真的忙。
我想想--
音乐会的角色印象曲目、主题服饰的宣传构图、童话猫抱枕的绘本作者,认真要说的话,可以纠结的点有很多。但因为枫丹开国和其他现实琐事,忙得几乎没有空去看讨论版庸人自扰。
最根本的因素,我知道还是来自前两週的一件破事。
思绪蒙上一层黄沙,热浪袭来,烈日烤晒着大地,我们走在沙漠遗跡之间。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迫使我停下脚步。我下意识想抽手,但他握得可紧了。
我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你手在抖什么?」
「可能是太冷了……」
「这里是沙漠正中央。」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想读心就给他读吧。
我耸耸肩,放空脑袋,见少年拧起眉毛,嘴角微微抽搐,见他脸上浮现慍色,我只好向他伸出双手安抚他。
「……算了,我确实有事,你过来让我抱一下。」
流浪者把我用力按在怀里。
迟来几天的拥抱让我莫名想哭。
接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阻碍,全都被以平日还要兇残数倍的破坏力给清除殆尽。
当事人都不气了,他气什么?我有点无语,却也有点高兴。
我俩抢了一个绿洲旁的丘丘人营地,收拾完散落一地的面具和号角,升起火来,材料有限,做了简单的鹰嘴豆汤和口袋饼果腹。
尘歌壶太舒适了,饱暖思淫慾,窝在那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转移注意力很实用,但我觉得那样太没长进了。于是我带着流浪者来千壑沙地,一方面多少提升一下那可怜的探索度,另一方面也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没用。
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沉淀,就像我那时逃避他,选择隻身前往稻妻一样。
但终究瞒不过他。
「我也没想吵架,只是跟朋友聊个天而已,就被人在背后碎嘴了。」我轻描淡写,「这种破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以为我早已习惯这种状况,那种间言碎语不痛不痒,没想到几天过去,这件事情才开始在我的内心中发酵。
「你很迟钝,而且反射弧堪比玳龟。」他做了结论。
「是啊,我是玳龟。」我舔了舔手上的饼屑,「你就是上玳龟的人……」
他用吻把我后面的画语给堵住,胸腔涌上一阵笑意,连日来缠着我的阴暗思绪松绑开来,顿时轻松许多。
我迟钝到被人拿刀子捅了背,还把血当成是汗,伤口感染了才知道要包扎。
就好比流浪者对我的情感质变,我也是直到无意间伤害他后才意识到,他早就给了我干涉他命运的权力。
但那些都过去了。
反应慢一点,有时候也是好事。
意识回到现在,流浪者刚抽掉我身下那条的湿透蓝色围巾,扔进洗衣篮里。他身上那套白衣黑裙也皱得彻底,少年正在脱衣服,露出结实背肌和发亮神纹,有这个身材,不管穿男装还是女装都别有风味。
我趴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腰,「我想买隻猫,可以吗?」
「客随主便,你往尘歌壶放了这么多动物,也没问过我意见。」
流浪者的嗓音带了点欢爱后的喑哑,与生俱来的清冷刻薄也多了点纵容。
我哦了一声。
「那我就下订了。」
几週之后,那隻肥嫩的散猫抱枕送到尘歌壶。
流浪者拎起猫咪后颈,笑着说手感不错体积恰好,还让了一区床位放牠。我对他的宽容大度感到吃惊,揽着猫咪抱枕午睡时,流浪者也没说什么。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懂得他对散猫抱枕的正面肯定是从何而来。
月色荡漾,少年春衫薄,诱着我对他发情。
他按着我从身后挺入,散猫被他拿来垫在我胸前,压了一整晚。
「这材质很好洗,别紧张。」
流浪者在我耳边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