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不见得有这种机会。」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这里。」
我把流浪者今天的格外纵容,归因于他受伤太重,脑回路有些异常。他就像隻流浪太久被人捡到,好吃好睡悉心照料后放下对的人类戒心,翻肚讨摸任人蹂躪的小野猫。
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我那有病的独佔欲。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当他问我是不是哭了,我说那是我的汗,这里太热了。净琉璃工坊后面是炼製金属的熔炉,但与这里有一段距离,实在有点硬拗。
他默了默,「……热还抱这么紧?」
「你身上凉快……」我刚说话就后悔了,鼻音很重,赶紧闭上嘴。
实验台果然不适合睡觉,隔天起床时我浑身痠痛。流浪者还躺着,但气色已经比前一天好多了。他说眼球和肢体至少要泡个三天才会修復,这三天他插着管子,哪都不能去。
我怕流浪者无聊,为他准备了一套七圣召唤的卡牌,只有一隻手的少年依然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你之前为什么不参加七圣召唤大赛?」
他表演单手洗牌,动作俐落,「跟别人打没意思。」
「……?」
我又缠着他打了几回,即使换了不同牌组,依然输得一败涂地。可能是赢牌的关係,他心情很不错,甚至同意让我抱他去洗澡。
我举起手对天发誓。
「我不会佔你便宜的。」
「你以为我会介意这种事?」
净琉璃工坊浴池结合至冬和须弥风格,以寒冬之国的金属材质建成,又添入了生命之国的植栽和线条设计。他成神的那段时间,一个人在此地沐浴,出水时蒸气腾腾中的少年背影,那画面肯定很好看……
他只有一隻手,擦澡这事自然落到我身上。我总算明白流浪者昨天说的,他这种状态下我会辛苦一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流浪者慢条斯理地引导我搓洗他身上每个部位,到了双腿间的阴影处,我双手满是泡沫停下动作,不知如何继续,他的目光兴致盎然。
我很想夺门而出。
这种事以往在我笔下,会被归类成吃豆腐,是一桩值得慢慢享受的美事。但当他握住我的手去碰触腿间的性器时,我只想尖叫。
流浪者察觉我的抗拒,哑声一笑,「有这么勉强?」
我硬着头皮握上去,他轻嘶了一声。
我忍住逃跑的衝动,现在他只是一个连走路都成问题的病患,我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他?
「怕了?」
「……对,我怕了,求你饶了我。」
「你昨天要是直接睡了我,现在就不必求我了。」
是啊勇敢的旅行者无所畏惧,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黑主、倾奇者、散兵跟流浪者,四个轮流上也不是没看过没写过……
我一边想着那些过激画面让自己冷静,一边用水瓢冲洗流浪者身上的泡沫。帮他洗澡我自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身上剩一件黑色贴身背心和灯笼裤。我不知道怎么搓洗才算乾净,只能凭藉平时大量阅读累积下来的经验去动作。
我注意到他的变化,冷静问道,「你勃起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
「废话。」
流浪者倚在我的肩上,从喉间溢出低喘,我耳朵一阵酥麻。他撑住我的背脊以维持平衡,低声道,「闭嘴,继续洗。」
表面上是清洗,实际上跟帮他自瀆没两样。他发出一种猫咪呼嚕似的舒服低吟声,让我忍不住加快搓洗的速度。
也许是池水的因素,流浪者的体温逐渐升高。他颤抖的幅度加剧,死死抵着我的肩膀喘息。我张开五指,白浊液体在指缝间牵丝。
我在浴池旁的小水盆清洗双手,掌心残留着他的体温,大脑还没彻底回神,耳畔彷彿还能听见他高潮时的喘息。我回到浴池边,流浪者眼角的红妆更加艷丽几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滴着水的指尖。
「我不是嫌你的……脏,我只是……」
「我知道,这个你不必解释。至少你这回没有直接吐在池子里。」
大概之前接吻呕吐的反应让他留下阴影了,他很在意我不愿意跟他亲密碰触,不时留意着我的精神状态。
我确实仍然质疑自己是否有资格碰触他的一切。
「过来。」
我坐在池子边,少年唤我过去。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往下压,唇瓣贴在他被挖空的右眼,紧闭的眼皮软软凉凉的,底下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用力,深怕让他不舒服,或是不慎伤害到他。
脸颊、鼻尖和他的嘴唇,像是亲吻一片羽毛般温柔。
这是我从踏鞴砂海岸归来后,第一次吻他。
「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我看到他拧眉,便再补充道,「我想再试一次,可以吗?」
于是我踏入浴池,将他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