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他咳了一声,微微坐直了身体,眼神闪烁起来。
徐徒然看他这样,忙理解地抬手:"
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不想说就算了。
"
"
不,倒也没什么不能说……"
杨不弃抿了抿唇,"
严格来说,其实没什么联系。
只是我现在一直在向组织申请资源,冲击预知的炬级。
一旦让他们知道,我还有更有用的全知倾向,或是我在生命倾向上的真实进度,他们很可能会拒绝再帮我冲击预知。
"
"
?为什么?"
徐徒然抱起胳膊,"
别人在这方面都升不了级了,只有你可以。
他们应该更加帮你才对啊。
"
"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
一旦升级到炬级,组织就会更严格地把控队员的升级。
而且比起以往,现在要考虑的因素更多。
"
杨不弃如实道,"
现在的组织没有再去冒险的资本了。
比起曾经出过问题的预知,他们肯定更愿意培养全知和生命……"
为了不受到更多的干涉,他只能选择隐瞒。
也多亏他和蒲晗有着不错的私交,这事才能瞒得住——蒲晗当初虽然成功保住了菲菲的意识,但他的身体实际承受不太住和菲菲的共生。
再加上他是强制自己升级的,方式几近疯魔,这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副作用。
在和菲菲达成共生的第一年里,他病到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正好第二年杨不弃入行,又正好他有相当出色的治愈天赋,帮着断断续续治疗了一年,蒲晗这才慢慢好转过来。
也因此,他自认欠了杨不弃人情,所以愿意帮着隐瞒。
这段经历在杨不弃看来算是极为罪恶和羞耻的,现在对徐徒然和盘托出,算是彻底交了底。
他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徐徒然的神色,注意到她突然皱起的眉头,心头不由自主地一跳,立刻移开了目光。
"
我知道这种事情挺卑劣的。
但我没办法,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我想知道,那个辰级的预知者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是目前最大的症结,光是回避这件事是没有用的。
必须设法搞清楚……如果把我培养成其他倾向的能力者,再怎么厉害,都只是多了一个能打的家伙。
可如果我能搞清楚这件事,这对整个能力者群体而言,收益都是巨大的。
"
杨不弃闭眼,深吸了口气:"
你如果觉得这事无法接受,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拜托你,别把这事捅给慈济院。
只要你答应这事,别的事……什么事都好说。
"
徐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