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
我都是凭本事作的死好吗?
徐徒然撇了撇嘴,盯着脑海里的作死值数值条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杨不弃脑袋上。
杨不弃似有所察,出声询问。
徐徒然示意自己没事,旋即又对系统道:“你刚才说,这地方的‘不纯洁’判定方式,只有说和做,对吧?”
“是啊。”
系统应了一句,忽然觉出不对,“你又想干嘛?你可就剩一个脑袋了啊。”
“没事,就好奇问问。”
徐徒然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过说真的。
最近都没什么机会捞作死值。
难得遇上个大方的……”
系统:“……”
它不知道徐徒然到底在想什么,但它莫名有种预感。
若非这个防御圈里的力量是被削弱过的,徐徒然的脑壳,这会儿多半已经没有了。
*
好在最后,这事儿总算解决。
徐徒然指挥着小粉花又拨打了一个求助电话。
上官校长闻讯而来——而就像苏穗儿说的,想要破解这个惩罚机制,实际很简单。
只要由一个没有受到惩罚的人,进入小黑屋,并打开标着出口的那扇门。
所有被关在小黑屋中的人,就都能自由。
苏穗儿现在自己都被困住,先前的保密规则自动解除。
在她的指挥下,上官校长带着一种微妙的神情,打开出口大门——在门扉开启的瞬间,一直束缚在三人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
虽然身体还是没有回来,但好歹可以控制着自己孤零零的脑袋到处飘了。
这感觉其实很微妙。
因为实际上他们驱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只是身体的感官和相应的操控感都被削弱到极致,连带着行动都显得艰难起来。
苏穗儿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水母,或是翻车鱼。
废了好大的劲,才总算顶着强大的阻力,游到了小黑屋的出口。
就在她踏出房间的第一时间,那许久不见的躯干和四肢,终于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长回。
“可算出来了……”
她低头舒展了一下的手指,很庆幸自己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掌控感,“还好,这关卡离谱归离谱,伤害性倒是不大。
感觉身体上好像也没什么后遗症。
你们觉得……呢?”
苏穗儿边说着,边转过头去,在看到仍待在房间里的两人后,不由一愣。
顿了一会儿才道:
“你们嘴怎么了?”
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一处的徐徒然&杨不弃:……
不,严格来说,不该问他们“嘴怎么了”
。
因为他们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嘴。
只见仍飘在房间里的两颗脑袋,这会儿都已只剩下了一半——人中以下,嘴唇连着下巴的部分,都已经干脆利落地消失了。
苏穗儿:……
不是,我就视线移开了一小会儿,你们这是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