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在想办法。”
“要说a国最骁勇善战的还数欧北皇,倒不如陛下恩准他随了大臣们的意愿前去支援。”
英贤瞥眸看了她一眼,又冷漠地转过头:“这件事还是不要母后操心了。”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他去,e国这次来势凶狠,你怕他会遭遇不测,心里过意不去。”王太后微挑了眉梢,眼底掠过狡黠:“但是你别忘了,你们除了是兄弟,他还是你的臣子,国家有难,做臣子的都要献出力量。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
“……”
“还记得你父王曾常说过,未来他一定比你更优秀,除非他对你绝无二心,否则将会是你的大麻烦。”王太后,“这段时间生的事我也都有听说,这么多年他的确为a国立下不少功劳,但这始终是做臣子应该做的事,作为君王不能因为一点过意不去而令自己陷入绝境。”
“……”
“濮少华的事他有参与,事实也证明人的确是他杀的,现如今那份权利却还在他手中,陛下就这么不管不问了?手持重兵,?却迟迟不肯出兵迎战,已然威胁到你的政权,不得不除。”
王太后说完看英贤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微沉了沉脸色:“陛下,权力面前任何感情都是渺茫的。从古至今,天子都不惜除手足而巩固地位,你和他的兄弟情又能值多少钱?”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了英贤,只见他蓦然抬起头,深沉的碧眸变得极暗,紧绷着的轮廓透着寒霜。
“除手足而巩固地位?”他冷笑着直视王太后,眸中是讥讽和悲凉:“所以当年父王被白慕笙逼死,您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顿了顿,英贤猩红着痛恨的目光瞪她:“却还是选择跟他同流合污,对么?”
王太后眸光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许久,眼底掠过愧疚,微微垂了下眼帘。
守在一旁的听垣见形式不对,赶紧挥手带着几个宫侍退出大殿。
“是你跟白慕笙逼死他的!”这句话英贤憋了十几年了,今日若不是回想起往日的事迹,他是不愿再提的。
王太后抬眸,“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英贤褪下了君王的身份,只像个平常人家的母子模式跟她对话。
“这些事我一直都知道。”眼底的冷漠和平常温文尔雅的他大相径庭,吐字如玉道:“包括你和白慕笙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
“母亲,你真的有爱过父亲吗?还是说,你只是在利用他?”英贤红着眼睛看她,“你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瞒你了。”王太后红着眼眶闭了闭眼,愧疚又难过地道:“我的确不爱你父亲……”
英贤笑了,他蓝色的眸光中泛着水气:“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从父亲去世后,对你的态度显得很冷漠,想知道原因吗?”
王太后艰难地站在大殿的地毯上,雾气升腾的眼睛迷失了视线,眼泪悄然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白慕笙每次来府上我都知道,包括那天晚上!”英贤眸光冷漠,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直说。
王太后险些站不住,她没想到英贤这么多年对她态度恶劣的原因,是他全都知道了。
难怪啊。
“你一定很恨我吧?”英贤微磁的嗓音淡淡地道:“我杀了白慕笙。”
当年欧北皇带军闯入聂王府,抓捕白慕笙后交于司正法庭的人做最终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