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运动上瘾了,单手按下地面继续上下起伏,“我肾好不好,你想试验一下?”
凌七七翻了白眼,她的意思是欧北皇注意身体,这男人又胡思乱想,听听都说的是什么?
“算了,随便你。”凌七七不再管他,叹息着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放进器材盒子里。
这男人真不听劝,她这是为了他好!
见女人有了生气的迹象,欧北皇终是停下运动,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单手搂着她,“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气的?”凌七七推开他的手,“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跟索命阎王似的追着你检查。”
欧北皇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冷淡的小脸上,“我身体真的没事。”
“嗯。”凌七七敷衍地点了头。
男人眸光一沉,突然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单手握住她一只脚踝,让她跨坐在脖子上,凌七七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惊得差点吓出尖叫。
“你干什么?”
凌七七看着男人慢慢蹲下身,把她驮在背上,姿势标准地做着俯卧撑。
“锻炼。”男人不容置疑。
“欧北皇,你真是……”病的不轻!
明天还是问问乔奕,找个精神科大夫给他治脑子吧!
……
时隔几天,锦海江镇的太傅府灭门案终于有了躁动。因为有墨九衾在其中添油加醋,一则‘本国上将为逼江镇濮家交出职权,不惜杀害濮老太傅’的新闻横空出世,瞬间震惊朝野!
细雨朦胧地湿了人的视线……
泛着矜光的肩膀落满了雨珠,顺着金色流苏滴落。
男人刚硬俊脸湿了五官,高挺的鼻梁泛着小水珠,菲薄的唇瓣幽紫地紧抿着。
长靴踩着阶梯缓缓上去。
“上将,陛下让您进去。”宫侍冒雨小跑着过来。
一身戎装的男人脚步微停,抬着长腿缓缓朝大殿里走去。
幽静的殿内,身着贵气的英俊男人高坐在王座上,碧蓝色的瞳眸深凝地盯着不急不慢走进来的男人。
欧北皇微抬起刚硬如铁的脸,眸光深沉地紧看了眼高座上的男人,继而单手贴在胸口,对他做了个尊敬的礼。
刻板着僵硬的嗓音:“臣,拜见陛下。”
王座上的男人目光澄清地深叮他一眼,俊脸透着愠怒,沉声道:“这两天的奏贴都看了吧?”
“看了。”
“你没有什么要跟本君解释的?”
男人缓缓直了背脊,脸色平淡:“既然陛下都已经信了,还要臣解释什么?”
“这么说,你不打算给本君一个交代了?!”英贤蓦然皱起浓眉,按着桌案怒瞪着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欧北皇对英贤第一反应不是相信他,而是下令停了他的职,连他也……站到了反对他的那一队。
他挺直腰板,“臣只能说,臣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濮太傅!”
“可摆在本君眼前的事实证明,人就是你杀的!”英贤略显失望地凝视着他,“你为什么要私自去锦江,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替你祖母探望旧友?”
欧北皇欲解释的薄唇始终在他这句话说出后,硬生生地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