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欠揍了,亏她刚刚还觉得庆王取灯的动作风流倜傥,觉得他对郑元贞的讨好像个情郎该有的样子。
赵璲淡然道:“不劳三弟,我在廊外看看就好。”
庆王:“行,那你跟二嫂慢慢看,我们往前去了。”
他带走了郑元贞。
姚黄推着惠王爷往前,游廊里的景站在外面也能看见,她自然不会非要把轮椅推上台阶。
赵璲听见王妃叹了口气,回头看看,问:“怎么了?”
姚黄低下来,在他耳边道:“嫁了王爷,我就以为王爷们都跟你一样是个翩翩君子,没想到庆王跟贵妃娘娘似的长了一张欠揍的嘴,说话特别不招人待见。”
赵璲不知该如何接话。
姚黄哼道:“这种弟弟咱们还得给六百两银子的随礼,越想越憋屈。”
赵璲沉默。
姚黄:“还好你我大婚时康王先给了六百两礼金,我就当把这份白得的银子转出去了吧。”
赵璲:“……”
夫妻俩快绕回水榭时,遇到了从另一条路要回来的康王、陈萤。
因为康王瞧着比庆王顺眼,再加上他是陈萤的夫君且替他们出了一份六百两的礼金,当康王又来抢轮椅时,姚黄成全了他。
趁兄弟俩走在前面,她悄声问陈萤:“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贴己话?”
陈萤脸红红的,扫眼康王挺拔的背影,点点头:“他问我在宫里闷不闷,想没想家……”
陈萤想家,很想很想,尤其在这个中秋团圆的日子,所以康王一问,她不知怎么就落了泪,康王便取出他的帕子递给她擦泪。
擦完了,陈萤觉得帕子脏了,正不知该不该还康王时,康王毫不在意地接过帕子收进了袖袋。
陈萤便知道,康王并没有因为她的家世低微而嫌弃她,这样就很够了。
姚黄再把柳嬷嬷告诉她的那些挑最重要的两桩告诉了陈萤,一是前王妃就是病死的,并非康王府有什么阴私的后宅手段,一是康王不重女色,府里如今就两个侧妃,不像有的公侯之家,小妾通房什么的一大堆。
陈萤占了王妃的名头,只需要跟两个侧妃打交道的话,应该不至于太难。
进宫选秀,她跟陈萤都没法挑,只能努力把婚后的日子过顺遂。
陈萤握了握姚黄的手,经过今晚,她心里更踏实了。
宫宴结束,住在宫外的福成长公主以及三位王爷等人都要出宫了。
福成长公主带着女儿走在前面,上马车时也是她们先上。
庆王翻身上马,要护送姑母表妹回府。
这时惠王府的马车才刚搭好斜木板,庆王高坐马上,笑着朝轮椅上的二哥以及要帮忙推轮椅的大哥招招手。
康王暗暗摇头,老三真是的,自从父皇赐婚表妹给他,老三身上就多了一股显摆劲儿。
长公主府的马车里,郑元贞一上车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福成长公主脸色一沉,低声道:“怎么,老三对你动手动脚了?”
四个侄子,哪一个都是福成长公主看着长大的,各自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庆王文武才干不如惠王,却都甩了康王一大截,是最有可能被皇上选为太子的皇子,只是在女色上过于风流,几乎年年都要换一回通房宫女。
但堂堂亲王,身边女人多一些也正常,女儿想做皇后,就得有这份容人之量。
郑元贞摇摇头,抬起一张虽然没有落泪却也叫人心疼怜惜的哀容:“我们在御花园赏灯时撞见惠王夫妻,娘,我真的不想见到他,见一次心里就惭愧一回。”
原来是这个,福成长公主摸摸女儿花朵似的娇嫩脸颊,笑道:“惭愧什么,又不是你害他废了双腿,他自己都知道现在的他根本配不上你,贵妃那么苛待他他都不恨,岂会为此事记恨你?是你年纪小,喜欢为这事钻牛角尖。”
郑元贞:“终究是我……”
福成长公主:“与你何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始终都是我做主,别人要讽要嘲你尽管推到娘头上,娘才不怕那些。
你只记住,皇后的位子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坐到了那个位置,所有人在你面前都只会谄媚奉承。”
郑元贞看着母亲的眼睛,想到了母亲养在庄子上的几个面首。
因为母亲是深受皇帝宠惯的长公主,父亲敢怒不敢言,京城的官夫人们背后再唾弃不齿,到了母亲面前仍要恭着敬着。
被折磨了一晚的良心得到慰藉,郑元贞在母亲的怀里重新平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这可不是雌竞,争权夺势是男女都会做的事嘛,咱们姚姚也会慢慢争起来的,全看手段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