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很久不提及的有凤山终于再有人踏进。
这一身墨绿的长袍,不正是凤玉焯么。
他左手提着的东西,正是几壶酒。
似乎卡西里今日也是依旧在亭子的,只是有凤山真的很久没有人前来打理,看着似乎有些乱糟糟。
凤玉焯还没走近亭子就听到卡西里阵阵咳嗽声传来。
他把酒放在了石桌上直接坐下,一起看着湖。
当然,湖里也没有水鹅在戏水了。
卡西里看了看凤玉焯,有些调侃:“很久没见你这个样子了。”
“是吗,那你印象里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孤芳自赏。”
被卡西里用作这个词来形容的凤玉焯哈哈大笑:“我怎么没现我以前这个优点?”
“不过话不多说,今天我们就来喝酒吧。”凤玉焯拔开了酒塞子,给卡西里倒了一杯。
卡西里看着酒杯,当时就没有做在石椅上,看着凤玉焯,打量的目光更甚。
“你救了我,总该不是要用酒灌我的吧?”
凤玉焯最先喝了一杯:“谈什么救不救,我可就你这么一个老故友,而且你有天也会死的,而我只不过是让这件事生得慢些。”
卡西里笑。
凤玉焯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是能找出个理由来,但是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不懂,他这个人,还是比较重情义。
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害怕孤独,这就是他。
在经历了那么多浮沉之后,他的心也不免于融进那世俗里面了。
突然间就又变回一个人,卡西里就猜他的心情现在也是同这湖一样,看着已经是很平静,但石子投过,还是会泛起涟漪。
卡西里看了很久这才坐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好,破例一次吧,陪你喝点。”
凤玉焯低着头,那酒杯中的酒水被他看成了回忆中的片段。
大多数是些凡俗的事情,最先遇见以及最后的告别。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轻一敲击,酒水混沌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一饮而尽。
“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当了那么多年医者,你就不会为自己医治一下么?”卡西里给他倒酒,也在观察他的神色。
“医不了,这种毒已经入膏肓了,可又不致死,也是个很棘手的病症。”
“那就疼一天算一天吧,疼得深刻,也就忘了。”
“哼,”凤玉焯不太满意这个回答,“这个过程还是要经过还是要煎熬,倒不如找些什么法子把这些记忆销毁了罢了。”
“办法倒是有,可你愿意这样吗?”
“当然不愿意。”
“那不就可以了。”
酒过几旬,卡西里又似乎是在叹气。
“我还是想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虽然这个时候提起她是有些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过了也就过了。”凤玉焯喝酒没个忌讳,看着倒是净往喉咙里头灌,火辣辣的刺感从舌头尖尖一直到喉咙再到肚子里。
“从那之后,她还好吗?”
卡西里这句话的意思是很明显的,毕竟他伤害的不只是凉栖梧这个人,估计也是伤透了她的心。
“不过还好你下手不算是太重,不至于让她连命都没了,只是你最好不要去惹她,她估计要算的账还跟你没完。”
卡西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