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难道要跟她提起吗?可是他走之前连玥似乎给了他暗示让他别告诉凉栖梧。
“你怎么不说话?”凉栖梧疑惑,“你倒是说啊,我想见他,我有事找他。”
“他不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是天蚕族吗?开什么玩笑。”
“这里是脉岐山。”
她听了突然愣住,她的感觉没有错,怎么会是脉岐山?
一摸床板,不是之前她睡着的床,她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看不见,但是就想要下床,郝连玄知道了她的意图便拦住她,可凉栖梧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直在挣扎,最后还是郝连玄吼了一声她这才慢慢安静。
“别闹!”
凉栖梧神情微变:“这些日子以来是他照顾我的,可他觉得他愧疚于我你知道吗,一直不敢跟我说话,如果我不见他,他就会做傻事!”
“可是他是蜃的少主!凤襄的手下,你清醒点好吗!”
话一出郝连玄也愣住了,明明他答应了连玥不说的,怎么到了凉栖梧这处就没能控制自己了呢?
听到这些话的凉栖梧更是震惊,她依旧不敢相信从郝连玄嘴里说出的这些话。
“你胡说吧,连玥他怎么会是蜃的少主呢。他只是天蚕族的主子,不会的。”
“会不会为什么你不会问一问凤玉焯呢,他或许是最清楚的人了。”
可尽管如此,凉栖梧还是觉得,连玥这人虽然在一开始接近她的时候就不是偶然,这些日子以来她何尝没有看到他的真心?
“玄,是你错了,就算他是蜃的少主,凤襄的手下如何?他走了这一步,无疑会受到凤襄的针对与折磨,认识了这么久,我终究是不愿亏待他。”
“凤襄不会的,”郝连玄松手,“凤玉焯去了蜃找我们,凤襄安然无恙,只是被绑了起来罢了。”
凉栖梧惊讶:“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郝连玄心里默念了这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尽管有没有说出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了。
“那你现在可以安心养伤了吗?”
郝连玄跟哄个孩子一样在哄着凉栖梧,凉栖梧倒是挺听话,再者郝连玄毕竟在她的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还有一件事,我的眼睛能好吗?是不是就永远看不见东西了。”
郝连玄蹙眉,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凉栖梧解释,只是摸了摸她的脸。
“凤玉焯在想办法,而且,总该会是有办法的。”
他有些心疼凉栖梧,毕竟她状况现在是挂着巫灵的身份,其实还是个凡身俗体。
“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主要还是你。”郝连玄意有所指地在说凉栖梧现在没有巫力的事情。
是啊,上回只是修为大减,现在巫力尽失,要修炼也不是不可以回来,可就凭现在的她,没有个一两年又怎么会回来呢?
“我想或许我不会当那个挂名的巫灵了,表面上看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彩的事情,然而并不是,卡西里背地里勾结凤襄,好端端的一个巫灵怎么就这样凄凄惨惨?”
“与其那般受人目标所指,倒不如是我什么都不是,安安心心当我的凡人,有你保护我便好。”
“那你这般想得开便好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其实这样也是不错的,倒是自由轻松。
“那凤祢该如何?”
凉栖梧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郝连玄也没什么准备当场就愣住了。
对啊,凤祢。
凤祢又该怎么办呢?他没能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十分头疼的。
“她…”郝连玄看了凉栖梧的反应,似乎提起这个名字生怕她觉得心里不舒畅了,总是有些尴尬,“我不知道。”
凉栖梧也知他没有任何准备,况且这个名字在她心里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小的疙瘩,加上她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怎么又能宽得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