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栖梧很是平静地看着元书娴,奈何元书娴也是很平静地看着自己,也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元书娴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不错,方才你也看到了。”
凉栖梧走到元书娴旁边。
“那丫鬟还是没什么理由隐瞒什么的,至于诓骗我们那是更不可能的了。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一直待在妒三娘那处的,并且离开的时间寥寥无几。方才你也看到了,那丫鬟刚想说什么,你父亲就过来了,而且,还是很恰巧地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凉栖梧一手摸着下巴轻轻摩挲:“至于怀疑,为什么会怀疑,我还是很理智的。”
元书娴沉默了好半天不说话,其实不用凉栖梧说,她都有点怀疑了,毕竟自己的父亲在对待这件事情上是很明显地在敷衍自己,平时也不是这样的。
一番思想纠结,元书娴也就默许了凉栖梧的那番结论:“如此,找个时间我就过去问问我父亲。”
她说的找时间只不过也就是现在罢了,话也就是刚说完她便要往回走,亏得凉栖梧一把拉住了她。
“别急,这事情还是缓一缓,总是有时间去问的。而且…”
凉栖梧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接着说。
“若是你去问他,也是问不出什么来,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元书娴再看向凉栖梧之时,有些许的过意不去全被凉栖梧看在眼里。
“那,真的是很抱歉,打扰你那么多。”
凉栖梧一听到这样就伸出手在元书娴际抚了抚,一副很是好笑的模样。
“怎么会,那是我也要去做的。”
元书娴点点头,夜深了,她也要回去了,今天生的事情又在自己府上,她就算没想要去想那么多,也还是情不自禁地去束缚着自己了。
她跟凉栖梧再小说了些话,也就要回自己的菲雪园了,邀请凉栖梧时候凉栖梧很是客气的拒绝了,凉栖梧说她还有事,今晚也不在元府上住,元书娴也不强求。
还是要回阁潇山庄去看看雪郁代的情况的,今晚,他的伤是她的疏忽了。
一回阁潇山庄,凉栖梧就往竹溪馆处走,到了竹溪馆,果不其然,郝连玄就在屋外侯着,像是在等着谁。
凉栖梧一靠近,沉寂在外头很久了的郝连玄身子终于有点动了动。
“你过来了。”
“嗯。”凉栖梧回应。
“你还是进去看看郁代,或许,”他好像有些疲倦,“或许还是你有办法去救他的。”
凉栖梧没有多待,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最后跟他说了句“放心”,恍惚间看到他有些苦笑便推门进了去。
凉栖梧解了那护着雪郁代的缓和光圈,这时候的雪郁代眸子依旧禁闭着,相比之前,至少也是嘴唇没有那么白了,只是那已经干涸了的血此刻看起来有些乱意的侵袭。
凉栖梧拿了把椅子挪来雪郁代的床边,静默地给他运行着些巫术疗伤。
说来也不算是疗伤,那些被巫术给震伤的内器她并不会治疗,她又不是凤玉焯,她现在能帮忙的就是尽可能地缓和雪郁代被那巫术给伤的地方,以至于不会那么迅地形成对他身体的伤害。
接下来的治疗,她还得去找找凤玉焯,毕竟这还真不是普通的江湖大夫可以帮忙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