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娴点点头,她也没问凉栖梧为什么非要去管那妒三娘,总之这情况下她肯定是会帮凉栖梧的,还有什么别的事那就是与她无关了。
商量完细节,凉栖梧就与元书娴分头行动了。
元书娴最先来了妒三娘的住处,说实话,她就来过一次而已,若是让她来她还真的是不愿意来的,不为什么,就是讨厌妒三娘。
她在自己母亲刚亡故之后便来了元府,并且就连平日最爱她的父亲也是没有再听她一言,只是顾着跟妒三娘处着,也没再多加关心自己。
想到这儿,元书娴就很是生气地攥紧了拳头。
元老爷还在服侍着妒三娘,妒三娘也还没醒。听到丫头的传话诧异了下,一转头看着床上的妒三娘便最终还是叫人把元书娴叫进来。
元书娴一踏进屋里,浓重的药味就充斥了整个鼻子,元书娴象征性地捏了捏。再一看那床上躺着的人,旁边坐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有些不愉快,但还是装作关心地问了元老爷。
“父亲,妒…”她稍作停顿,“她还没醒么。”
元老爷把目光从妒三娘身上收回来,转看向元书娴。
“也难得你终于懂事了,会过来问。”
元书娴有些憋住气,什么叫做“终于懂事了”,试问此般情况下,有谁会在自己母亲刚去世就对着另一个貌美如花的进门的女人喊得亲切呢?这怎么都是不可能的,芥蒂那么大,甚至谁也不能化解。
“您也不用多想,我就是只是来看看。”
元老爷点点头,自己女儿的脾性他也是清楚的,能有此般飞跃性质的长进也算是可以的了,再强求恐怕是有些困难的。
“父亲,昨晚上错怪凉姑娘了。”
元老爷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似乎这个名字就是个很大的疙瘩一般,但他也还是没有对元书娴明说,他还是很尊重很疼爱他的这个女儿。
“那你说说,为父是怎么个错怪法子。”
“是这样,”元书娴走到元老爷旁边,“昨日那黑衣的女人是化作了她的样子献琴技,而我们都是被她的琴音所蛊惑了,说来还是凉姑娘救了我们啊,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当然,这样说还是不足以信服。
“昨晚她们也有了一番打斗,要不是凉姑娘聪明,懂得些欲擒故纵的法子,怕是三娘她现在…”
说完元书娴还刻意地去看了看元老爷的表情,果然,他已经在考虑着自己的话了,说明这话还是很奏效。
“昨日也是凉姑娘从黑衣女子的手里救出了她,并且也在守着她等我们的人赶过去,其间难道不是因为凉姑娘的功劳么,我们都错怪了她。”
元老爷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气:“娴儿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啊,这都怪我昨日太心急了,也错怪了她,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在恨着我,若我出了这门,第一件事便是要同她致歉的了。”
很好,元老爷果然听得进元书娴的话。当然,昨日事情也不是这么展的,凉栖梧教给元书娴的这番话明显的就是睁眼说瞎话,奈何元书娴也是不知道其间缘由,这也让这一出戏演得很是自然逼真。
“父亲,我还有一事想说。”
元书娴很是认真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