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玄不否认他不知道，毕竟也是那么长段时间了。
“规律也不是没有，也就是隔上两日，暮色微垂后晚膳时辰。”
“可有针对岁数的人群？”这个也许可以成为突破点。
“没有，”郝连玄摇摇头，“我虽是不知道他所需要的人群，但大多是先取了一女子的血，隔日便要取了男子的血。”
凉栖梧捏了捏太阳穴，这样没规律地找可要怎么找才可以呢。
“明日我们再去问问那些死去的人的情况罢。”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郝连玄适时地开口。
凉栖梧默许，不然还能怎么着。
她只是觉得，在这元府之中，小荷作为下人，况且还能有小桃这么一个知己，当自己走了，小桃还可以不顾不管那些条条框框地去给小荷送行，这也很难得。
如果生在自己身上呢。
倘若她不是占着凤祢的身份，也没有卡西里的传授指导，估计自己遇见这种事也只能束手无策，或许也就这么死了。
仔细想想若是现在她死了，有谁会给自己也烧烧纸钱烧烧香啥的，也让自己体面地去了呢？这么仔细掰着手指头细细算，似乎也算是没有的吧。
连玥么，或许他都不大晓得自己的行踪，知道时候也是多日之后了。
那么除了他，还有谁呢。
突然间归属感就都没了啊。
“咳。”
凉栖梧一个从思绪中惊醒，突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还是死乞白赖地跟回来的人。
“你打算在这儿站多久。”郝连玄早就已经回去坐着了，他就在那儿看着凉栖梧靠着一动不动盯着院子里，看着背影很是落寞。
突然他就很想拥一下她。
“大概，或许，再站一会吧，”她有些尴尬，毕竟这就两个人，而且感觉也是怪怪的，“你不是说同我有事要说么？”
郝连玄有些愣。
“已经说完了。”
“嗯？说完了？”不对，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没听到？
是了，他要说的她都有问过了，估计是来对口型的。
“那现在，话既然也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要请教的么？”凉栖梧有些紧张地看着郝连玄的反应，似乎他每一个反应都极其重要一般。
郝连玄慢斯条理地叩击着桌面，迟迟不见什么回应，凉栖梧还真是着急。
“也没有。”
哎呀怎么就那么难沟通呢！
凉栖梧还真有些要冲上去同他厮杀的冲动，这些反应，都不是她想要的啊！莫非真的是“夜色正好酣睡正巧”？
不，她拒绝。
“这样说吧！”凉栖梧鼓了勇气，“我想休息了。”
“我也觉得有些乏了。”
凉栖梧心底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