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玄摇了个头,有些许的无奈之意:“只是远远一看,那人手上握着什么,只是太远了,只知道是拿着东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手上拿着东西?”凉栖梧疑惑出声。
“没错,是拿着东西。就一身黑衣斗篷,帽子把脸遮去了,看身形,是个女子。”
郝连玄说到黑衣之时,凉栖梧心跳了一下,再说到是名女子,眉头又皱了下,载加上他说那人手中拿着东西,郝连玄一个眼尖,就看出了凉栖梧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你也见过了?”
“嗯……”她低头沉思,“是有这么个印象,不过不大确定是不是。”
“哦?”郝连玄拉长了音,稳步到凉栖梧身侧,凉栖梧又闻到了郝连玄身上那淡极了的气息,“这女子是方才我半路捡来的,估计也活不过七日了,若你感受了便知,她的心之血早已被剥取干尽。”
他还是将小荷拉了回来,不让凉栖梧托着她,凉栖梧甩甩手,不得不说就这么半抱着一个人还是有些累。
郝连玄将小荷躺靠在假山石旁,也蹲着看着。
“若你要救她也不是不无可能,但要耗费的时间精力可是很大的,我也知道,”他翻过小荷的手掌,“你也不是爱管这等闲事之人。”
凉栖梧此刻不言语,郝连玄的话也不是不能代表自己的立场,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解剖例子,没错,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那闲事,指的也就是这一类事情。
“那或许还是等妒三娘醒后才能知道了。”凉栖梧说这话之时,郝连玄却自己站起来了,面对着她。
“莫非也有人也受了那奇怪的巫术了?”郝连玄有些疑惑,“这几日的事件,全然是只取一人之血,并无二人之说。”
凉栖梧转看郝连玄,说到疑惑,或许她更甚。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是早就知道了的。”还知道是被何所伤。
郝连玄并不否认。
“知道。”
“你关注这事有多久了。”
“不久,”郝连玄认真想了想,“就在你回去那几日。”
“哦。”好吧,她不懂,还是后知后觉的了。
不过联想那几日,她也并未听闻这件事,也大多数是自己待在有凤山,不怎么派人了解南离大陆的事了,这也不算得应该怪她。
“那看这意思,你是要管这事的。”凉栖梧反问郝连玄。
“我不否认,”郝连玄走了几步,微微侧着身子,望着天上一轮皎月,“这是郁代不好处理的事,我便帮他了。”
大致意思就是,他是雪郁代的助理。
凉栖梧了然:“是这样,那就交给你了。”
说罢她拍拍手就要走,郝连玄也不动作。
“对了,他说,”郝连玄刻意拉长了音,凉栖梧也是停住了步伐,“他这几日就拜托你啦。”
啥?!
凉栖梧傻眼。
就是这事?!
她很是不情愿地转回头,郝连玄也是转回身了看着她。凉栖梧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屈服于凤玉焯的yin威之下了。为什么,因为来找雪郁代的事情就是凤玉焯安排的,表面上说是处理公事,虽然事实上也是在处理公事,但这个合作伙伴的对象,那对象的人有问题啊喂!
凉栖梧对着郝连玄干呵呵了阵,郝连玄眉毛挑了挑,似乎很是受用凉栖梧这般妥协。
“行吧,这几日多加观察些便好,今日就到此…”
凉栖梧话还没说完,元书娴就急匆匆地跑过来,通凉栖梧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