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追了,你们追不上的。”
凉栖梧就站着这么幽幽地开了口,那元老爷一听也就把目光转向凉栖梧,语气还是很不善:“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元某的家事还是莫要管好,那人你可追上为何又不追,而且她也把我家夫人给藏了起来!”
凉栖梧一听这话很是不喜欢,这元老爷,竟然叫妒三娘做夫人?就如同元书娴所说,她的生母亡故不过几日,这元老爷就把那妒三娘带回来了,于礼于理都是不合适,如今还说到自己管他的家事来了?
凉栖梧不言语,就这么冰冷地看着元老爷,她的心情就跟这外表一般,也很是心灰意冷。
呵呵,看来还真是帮错了。
“既然如此,”凉栖梧也不看谁,背对过元老爷与众人,“是我多管了你家的闲事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主,只是万事,还是不要这么自以为意好。”
凉栖梧字里行间都足足是嘲讽,无知的人,难怪也不需要人去可怜。
元书娴听到凉栖梧的话一心急就跑过来做势要挡住凉栖梧,不要她再向前迈一步,急急低声:“凉姑娘,你答应了我的,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元书娴也不知要拿出什么话来留住凉栖梧,原地跺了阵脚,跑到元老爷跟前,很是生气。
“父亲!你怎可如此对待女儿的朋友!”
“朋友?”元老爷一声冷哼,“娴儿你怎有这般朋友,如此不相往来也罢!”
元书娴一听更是气愤,她好不容易拉了凉栖梧过来帮自己的忙,现在自己的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那现在她还要怎么留住凉栖梧!
元书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再不注意什么礼仪之说,瞪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变了,变得如此令我陌生。”
“真是胡闹!”元老爷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尤其是元书娴的这句话,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那所谓的友人是怎么做的你还不明白?还非要护着她?你看看那地上是什么,再看看那把琴,肯定是伙同那黑衣人把三娘绑了去,你怎的如此糊涂!”
“父亲!”
元书娴还要说话,却被元老爷伸手给打断了,他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不要再同我说了。”
转身又对张管家一说:“你赶紧的叫人同我去找三娘,把各处都找了去,若是抓到那女刺客,压去官府,就说本老爷重重有赏!快去。”
元老爷起身又看到了元书娴,这一甩袍,摇头就走,也不往回看一眼。
元书娴就站在原地,很是委屈,泪一直在眼眶里打,她的父亲怎么就……
凉栖梧听了这话,也是冷哼一声,看来这家真是个活该,有个这么不明事理的父亲,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心疼自己父亲的女儿都没有用。表面明着也是听欢迎自己,事实上,经过这么一件事之后她也有了这么个认识。
“凉姑娘,你听我说,”元书娴咬了咬牙,“父亲他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最近生了太多事情,你也知道最近是不很太平的,何况他也不知道我有这么个朋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到最后半句时候,元书娴几乎是咬着字吐出来的。
这家人,也真是可悲,但总是是可悲,竟然连怜悯都没有信服力。
“有意也好,故意也罢,他这么怀疑我也很正常,毕竟这儿只有我一个是外人。”
凉栖梧走到那张青色的布纹前低腰拾起,折叠好之后放在臂弯,刚一转身要走,门外突然间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仆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厅堂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老爷,出事啦!”